周棉没有防备,也丝毫不知道她此刻的姿势落在男人眼里是怎样的美景。
她又问:“二哥,你去过那么多国家,做过最冒险的事是在哪里?”
小姑娘的好奇心今天变得格外膨胀,齐严以前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也没有参与过。
也许是,一时的好奇。
也许是,周棉放下难得的防备。
也许是,两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
也许是
今晚的月色正好。
齐严低头,把玩着放在他腿上的手指,一根根的摸过去。周棉的眼睛很亮,兴奋的表情藏不住。齐严知道这是一个难得能拉近他和周棉感情的机会。
他顺着握住周棉的胳膊,把人提起来,抱在怀里。
脊背还是挺直,周棉的侧身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光裸的胳膊碰上马甲上冰凉的珍珠贝纽扣,她被凉的一激灵,抬头对上齐严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温柔。
她听到齐严说:“是在国内”
“在国内”,周棉有些吃惊,齐家在国内的地位无人撼动,作为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的国内顶级家族,在国内能冒什么险?
周棉不解的看着他,齐严没有直接解释。他拿起手机,点开自己的微信头像。
举起来,让周棉看的仔细。
夜景下的跨海大桥,壮阔而神秘。粗壮的刚筋,纤细的拉丝工艺。夜景摄像头下,远处一个姑娘的背影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是周棉。
岁的周棉。
齐严放下手机,双手把人抱在怀里。低沉的嗓子,掩不住的宠溺。那眼神柔情,又像是在娓娓诉说着旧时光。
岁,严格说即将岁的周棉回到京市。
在京大读完剩下的年学业。
那个夏天对所有学生来说都意义非凡,即使是周棉这样与众不同的学习生涯。
那年流行起毕业旅游,这一代的大学生经济都较为富足。他们班组织大家去北戴河毕业旅行。年轻人都很高兴,向往这种自由又未知的旅途。
班长没有周棉的联系方式,通过校内网站的私信问周棉去不去。
周棉当然不能去,那时她和齐严的婚事几乎板上钉钉。
高级别的安保要求,她连毕业典礼都不能参加。
岁未满的女孩对学生生涯的落幕充满了遗憾,五哥为了庆祝她毕业,叫了二哥,叁哥,七哥和老九。
他们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饭桌上她兴致不高,筷子在碗里戳,一整晚都没吃几口。什么话题都不感兴趣,表情蔫蔫的。
齐严早早就注意到,只是当时周棉仍有些抗拒联姻的事情,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小姑娘毕业饭这么高兴的时候他不愿意扫兴。
幽深的眼神诶个环视桌上的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知道周棉是为什么不高兴。
作为桌上唯一最懂女人的官晏,笑着端了杯红枣米浆问她原因。
桌上的男人不是事业有成,心机深重就是保家卫国,一腔热血。
谁都不能体会周棉沮丧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次毕业旅行。
看上去最简单的事情,在周棉身上就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她能去的城市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外出的行程还要跟周父的黄秘书神情。能批下来才能去,只要一出去,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安保兴师动众的一堆人。
周棉也越来越不喜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