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事情被弄得复杂,两个人却都甘之如饴,每一次出门回家都重复这样做。
只是这次有一点不一样。
按照医嘱,楚念的药停了一周了。只要不再有巨大的变故发生,她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头脑简单,心性像个小女孩。
把楚念当妹妹、像小女儿一样养,赵之江自然没有异议,他甚至乐于此。只是他怕楚念到头来真的把他当成哥哥了。
所以今天他出门后,在公司换了一件不同于早晨离家时的衬衫,还怕楚念发现不了,特地选了颜色有细微差异的两件,穿之前还让秘书在领口留了唇印。
进门时他就有些忐忑,期待楚念的反应,又害怕她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反应。
可当时太紧张,唇印在左侧,他却习惯性把人抱在了右手上。可现在衣服在她怀里,唇印几乎是摆到她面前。
楚念专注地看着赵之江,没有低头去看衣服,也没有发现唇印。这还多亏了他潜移默化的教导,告诉她和他相处、和他说话时要专注要认真。
现在反倒吃起自己的苦果。
他只好找其他的办法偷偷提醒她低头看衣服,“念念,你可以自己把衣服送到洗衣房吗?”
她果然有些诧异,顺着他的问话,将视线递到怀里抱着的衣服上,“为什……哥哥,你衣服上有口红印。”
“嗯……可能是不小心碰上去的。”
楚念低头看着衣服沉默下来。她不是丢失了曾经的记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该像现在这样粘着赵之江。
可是药物的作用,和他创造的近乎囚禁的生活与治疗环境,她已经无法不依赖他生活了。
刚断药的几天,她心慌气短,身心都极其不舒服,好不容易熬着没有药的戒断期,她不能再没有他了。
只是离开和断药一样,不是她能控制的,因此她的不满也显得有些心虚,说话的声音很小,还透着股气呼呼的酸劲儿,“我不喜欢你这样。”
这样否定的回答让刚才因她的沉默而心慌的人有了一丝期盼,赵之江赶紧追问:“不喜欢我怎么样?”
“你都和我结婚了,还和别的女人挨这——么近。”她一边说,两只手的食指还比划着挨在一起,表达的意思也相当明了且生动形象。
这样的解释,让赵之江简直要顾不过来的高兴。他双手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托着臀,一只手环住腰,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也赶紧把唇印的事情解释清楚。
“错了,哥哥不该惹你生气。我怕你忘了我们结婚了,是夫妻,还误以为我们是兄妹。所以故意找人留的印。”
楚念锤了下他的肩膀,有些不满他这样的做法,“我又不是傻了。”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生病之后看起来像个小傻子,呆呆的,于是不满之余又有些委屈害怕。眼泪也说掉就掉,啪嗒嗒落在肩头,打湿他浅色的衣服,控诉的话染上变了调的哭腔,“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赵之江赶紧拍拍她的背作安抚,嘴里也不停道歉,“好了好了,是哥哥错了,是我傻了,想这样的馊主意。”“哥哥最傻,我们念念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