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桃:“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琳摆摆手:“行了,就这样吧!是我多管闲事了。”
余诗桃没能拦住人,只能看着陆琳气汹汹地离开。因为晚上这一出闹剧,余诗桃心里也觉得委屈,直接奔向季时余的卧室,敲门喊:“季时余你出来。”
季兴业制止:“行了。”
余诗桃不理会季兴业,继续喊道:“你别管,季时余你今天什么意思。”
季时余从房间里打开了门,走了出来,阴沉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道:“我的意思就是我刚刚说过的,我有喜欢的人,希望你们以后别再给我介绍对象。”
余诗桃火上了头,质问:“喜欢的人?你喜欢谁?”
季兴业盯着季时余,摇了摇头。
季时余却不想再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下了决心,想把问题讲清楚,“一个你不能接受的人。够了吗?”
余诗桃愣住了。
季时余闭上眼,“我还需要说明吗?”
季兴业:“够了,别说了。”
余诗桃重重吸了口气:“那你是什么意思?”
季时余:“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谈恋爱结婚。我不配。”
余诗桃:“什么叫你不配?”
既然说了,季时余索性说明白,“我追的人到最后把人甩了。我一个渣男伤了别人,凭什么心安理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
余诗桃难以接受季时余所说的现实,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是自己儿子的问题,“那你想怎么样?回去找他吗?”
季时余苦笑,原来余诗桃心里清楚,随后摇摇头:“找不到了。”
余诗桃疑惑:“什么意思?”
季时余红着眼,含着泪,心痛到无法呼吸,带着哭腔说:“现在是他不要我了。”
匹诺曹03
酒壮怂人胆,季时余借着酒劲儿发了疯,将本就飘摇的遮羞布亲手撕开。
一家人刻意维持的和睦在当下被生生打破。
对于余诗桃和季兴业而言,季时余的行为无疑是给了他们夫妻俩当头一棒。
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从小到大都令他们骄傲的孩子,如今却成了大众眼中的“异类”。
两个习惯传统观念的人,对“同性恋”一词一直以来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他们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会和这三个字扯上关系。
他们曾抱着侥幸的心理试图回避这件事,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想否认也没有机会。
而更令他们不知所措的是季时余神伤憔悴的模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宛如一个支离破碎的陶瓷娃娃,仿佛下一秒就会碎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这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季时余,以至于让夫妻二人怒而不敢言,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或许是酒意醉人,又或许是疲惫困人,季时余说出压在心里的秘密后,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最后靠着沙发的扶手睡着了。
季兴业和余诗桃两人来医院看望席荆,见席荆费劲地想要坐起,制止道:“不用起来,躺着吧!”
席荆听到后便不再扭动,“不好意思啊!秦队。”
秦飞章拖来椅子坐到席荆的床边:“你不用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意思。”
席荆:“秦队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
秦飞章:“是你要吓死我了,要知道我可是答应过丁局要好好照顾你,结果没把你照顾好,反而还把你累倒了。”
席荆笑笑:“别这么说都是为了工作。”
最近几日,禹市发生一起重大杀人案。
一个高档别墅区里发生了一桩灭门惨案,死者是当地著名的企业家。
凶手不光杀人手段残忍,还将家里的保险柜洗劫一空。然而警方查案时却遇到了困难。几名嫌疑人并不配合警方的审讯,加上其中几人身份特殊全程保持沉默,统一由律师代劳,让破案难度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