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还有什么办法?”
管洁:“现在有一个新的进口药。”
席荆:“那就用。”
管洁:“价格昂贵,而且不能报销。”
席荆:“多少钱?”
管洁:“药一盒1000多,一个化疗用药费用在6万左右。”
席荆深吸一口气:“钱不是问题,我来想办法。
管洁:“先等一下。有件事我要先说清楚。这个药虽好,但每个病人使用效果不同。我不能保证这个药对冯吉一定有效。有可能冯吉身体里的癌细胞产生了很强的耐药性,这个药也很快就会失效。”
冯吉点点头:“我明白。”
管洁:“还有这个药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而且再想换回其他的药也不可能。”
席荆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还有多久?”
管洁沉了口气,没敢欺瞒:“最多一年。但这一年的开销可能需要几十万,不是比小数目。”
席荆不曾犹豫地说:“我知道,你尽管治疗,钱我来想办法。”
对席荆而言,冯吉是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哪怕治疗会散尽家财,席荆也在所不惜。
“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他。”
“等他出来后就可以了。”
“谢谢。”
冯吉被护士送回病房,席荆望着床上的人,惊呆了。怎么感觉冯吉又瘦了,消瘦的身躯,凹陷的脸颊,手指突出的关节,仿佛只剩下一层皮。
席荆小心地靠过去抚上冯吉的手,眼白泛红,声音颤抖地恳求:“你再多陪陪我。”
他坐在床边的板凳上,上半身趴在了床上,此刻的他身上被孤寂笼罩,而身旁却没了那个可依靠的肩膀。
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席荆觉得自己是如此需要季时余在身边陪伴,可也恰恰是这份渴求让他心里生出恐惧,他想到一早季时余接到的电话,再回忆分别时的一吻。有些事似乎在无形中已经有了它该有的结局。
季时余一路开车赶回兴城,中途停车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余诗桃已经脱离危险。
得知消息后的季时余焦急的心稍稍放下,但脚下的油门却没松懈。他用最快的速度开到医院,找到余诗桃所在的病房。
季兴业看到季时余风尘仆仆跑来,宽慰道:“别着急,你妈没事。”
季时余:“怎么会突然晕倒?我妈到底什么病?”
季兴业拉着季时余走到走廊尽头:“强直性脊柱炎。”
季时余听着这些医学上专有名词,心里发慌,“这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季兴业摇头:“不能。这病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不死的癌症。”
季时余愣住:“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