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聿礼最后还是挣脱了康如海的阻拦,迈着大步冲了进去,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脚下像生了风似的,汗珠如雨般流了下来。
不知何时,这个叫虞知挽的女人在他眼里已不是后妃那样简单,可能是少年情窦初开时的一见钟情,女人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思绪,虽然身处东宫,从小接受的是三纲五常,知道人伦有碍,不该觊觎父皇的妃子,可是世间情爱一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令姜聿礼万万没想到的是虞知挽昏倒竟是因为中毒!
屋内寂静的可怕。
冯昭容一脸平静,就算被拆穿又如何?她是太后的侄女,皇帝的亲表妹,何况这本就是皇帝和她的一份交易,但是样子还要装一装的。
冯昭容用力挤了几滴眼泪,湿了眼角,两行情泪滑下,跪倒在皇帝的脚边,抽噎着说道:“陛下,臣妾自进宫以来安分守己,未行过僭越之事,每日除了侍奉太后就是在宫里弄些花草养着。”
她转头看向梁贵妃,泪水铺满全脸,大声说道,“姐姐,我自知为你马首是瞻,旁的事也就算了,这等下毒诬陷恕妹妹不敢认。”
眼看冯昭容是给自己下了套,梁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抬手就要给这贱女人一巴掌,让她胡说。
屋内氛围越来越凝重。
姜劭突然站起来,平静淡漠的脸上一团阴郁,看起来攻击性十分强,他一手将梁贵妃拽了起来,咬牙道:“你父亲兄弟在前朝频起祸端,朕好意让你主持花朝节提拔你,你却不知好歹,下毒手害朕的爱妃。”
“我没有陛下臣妾真的没有”
“我承认自己嫉妒虞美人,可从未想过害死她啊”
梁贵妃竭力为自己争辩,却无济于事。
姜劭连连冷笑,望着极力狡辩的梁贵妃,一松手,一股蛮力将她狠狠摔在地上,而后冰冷的声音响起:“这般容不得人的女子不能在朕的后宫里,来人,将梁贵妃送到万寿寺,长伴青灯古佛,非召不得出!”
什么?万寿寺?做尼姑?
梁贵妃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丝血丝,她想大声反驳,想问问为什么这么待她,可当她看见冯昭容一副高高挂起的表情和姜劭那满不在乎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原来这都是一场戏,一场贼喊捉贼的戏。
无声笑了一下,梁贵妃从容自若地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父兄在西部招兵买马的举动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帝怎能容忍,如今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一国贵妃只有在众目睽睽下给宠妃下鸩毒被揭穿才能顺理成章被厌弃。
也罢,出宫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只是,里间那个可怜的女人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皇帝当真是无情。
不久,皇帝收复中书令梁杞手中剩余兵权,自此,国家所有大权都掌握在姜劭手里。
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皇帝睿智明断,善于妥善处理民生问题,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于人民福祉的政策。
同时,他也大力提倡选拔人才,让国家得以繁荣发展,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代,人们心怀感激,对皇帝深表敬意。
以前暴虐的皇帝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好皇帝。
这其中有一个变数,就是虞知挽,她自那日中毒回宫后,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曾出宫,每日就在床上躺着,不吃不喝,芍药看的心疼,每日劝着虞知挽能多吃一碗热粥就好。
毒素早已经解了,虞知挽身体恢复的不错,芍药一直守在她身边侍奉,可是美人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活力,皮肤苍白,宛若冰雪,明明那么娇弱,却又那般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