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下的人是我啊。”
他慢声说完,摇头轻笑了声,像是在嘲讽自己刚才的可笑言语。
“是我想多了。你怎么可能关心我。”
他抽身下床,迈开步伐离去,只留下司恋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卧室中。
门合上,室内恢复寂静。
她侧过脸,任由泪水浸湿枕芯。
……
一个月前的晚上,她被用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姿势困在床上。
只不过那次药量更重,直到第二天她才醒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司恋发现自己衣不蔽体侧躺着,手腕处还有绳结捆绑后未消除的痕迹。
和现在一样,脑袋和腰下是松软的枕头,将她微微抬高垫起。
整个人都被摆放成易于进入的羞耻姿势。
可是被贯穿过后是什么感觉司恋有印象。
那天除了下身黏腻的湿,再往里却没有其他异物感。
就连干涸在床单上的水痕看上去也不像是精斑。
司恋不知道侵犯自己的人是谁,理所当然感到恐慌。
前一晚上她和朋友聚会喝酒,一直玩到凌晨才离开酒吧,最后的记忆也是停留在酒吧门口。
她以为只是喝多了才断了片,但回想过来,断片那么彻底,大概是在聚会上就被人下了药。
司恋脑海中短暂回闪过聚会中几个和她说过话的陌生面孔,无一例外都是亚洲人。
但她的酒杯没有离开过视线,她也不喝陌生人递给她的酒水,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她也无从知晓。
下床后她看见地毯上躺了一枚袖扣。
是定制的男款。
似乎在很久以前,她也见过类似的款式。
她把袖扣翻了个面,企图寻找上面有关于所有者的信息,终于在切面处看见了与姓名有关的字母刻印。
她在感到意外之余,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
他还是来找她了。
把袖扣装进包里后她去了前台,服务人员却告诉她这间房是以她的名义开的,找不到第二个入住的客人。
她想调查监控,前台又抱歉地说顶层监控这两天在维修,暂时没法调取。
一切都像刻意制造的巧合。
现在显而易见,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惊慌失措,也体验一回被丢弃的感觉。
就和她在半年之前头也不回地抛下他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