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急。”司恋把手机塞回口袋,抱着自己的鱼不乱动了,“我就是觉得路堵,一直在刹车,鱼都要晕车了,所以才想快点到机场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司贺有没有信她,但他还是出声提醒司机开稳一点。
等到了机场,他从下车起就牵住了她,鱼也被他拎了过去。
她和鱼都成了他的人质。
除此以外,与他们隔着不远距离的是跟着他从南城带来的保镖和助理,五六个高壮男人从四面八方监视着她。
司恋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越往航站楼内走去,她的心里越发焦急。
时间不多了,得快点想个办法离开。
“我想去补个妆。”
她晃了晃他的手。
司贺听她说了这么句话,转头就审视她的全脸。
从眉毛眼睫到嘴,精致无暇,没有任何需要补妆的地方。
他的眸色暗淡下去。
她真的,对他毫无留恋。
司恋不再直视司贺的眼睛,直截了当搂过他的脖子,踮起脚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和他贴在一起。
唇瓣短暂相碰的几秒钟里,她的余光瞥见他身后的助理正紧绷着脸部的肌肉不敢露出破绽,视线也早就挪向别处,而边上的保镖没有强大的表情管理,正满脸惊悚地看着他们。
心口的痛又泛了上来。
她一直忍得很好,到临走前还是功亏一篑了。
又给他留下了个烂摊子。
“你看,这回真的花了。”
她退开后点了点自己唇。
“我去找个洗手间补妆,顺便再给鱼换个水。”
司贺没有阻拦司恋夺走他拎着的玻璃盒。
他只是在她连最后一句招呼都不和他打就决绝转身时握紧了她的手臂。
他凝着她的后脑勺:“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如果你执意要走,你应该知道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到那时他会做出什么事,他自己也无法保证。
“不要找我。”真正的分别时刻,她声线哽咽,不再压制哭腔,“你该回家了,我也要回家了。”
……
贵宾室内。
“小姐已经和她朋友汇合,飞机预计三分钟后起飞。”
助理传了消息过来,请示道:“是私人飞机,贺总,要不要拦截?”
“不用。”猩红从烟蒂尾端闪过,司贺徒手掐灭后按入烟灰缸。
烟嘴上有很浅一点红印子,他抬起指腹刮去唇上残留的色彩,哂笑道:“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