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饭局不是正式的工作社交场合,司贺和那几个合作方很熟悉,聊公事时也十分随意。
不过酒桌文化还是不可避免。
他习以为常,白的红的,能交替着喝。
只有司恋很无聊。
她不参与应酬,但也想尝尝混酒,就趁着司贺没注意的时候悄悄让人给她倒了杯白的,喝完红酒后一口饮尽。
她不知道白酒的威力,学着司贺一大口灌下去瞬间苦了脸。
白酒好辣,辣得她舌头都麻了。
胃里空空,司恋没吃几口桌上的菜就猛地喝了酒,等她意识到自己好像醉了时脸上已经爬满红晕。
“太太喝酒上脸啊。”坐在司恋对面的男人看见司恋撑着头便说了句。
闲聊被打断,司贺闻言看了眼边上的人,她醉眼迷离,耳根也透出血红色。
“怎么喝白酒了?”司贺拿过玻璃杯喂到她嘴边,“喝点水。”
“不想喝。”司恋摇头,小声道,“想走。”
她脑门烫得能烧开一壶水,耳边有蜜蜂围绕着飞,嗡嗡声里还夹杂着听不懂的话。
刚才那个陌生男人称她太太,简直和司贺突然牵住她的手不放一样莫名其妙。
“马上就走。”司贺回道。
这顿饭局比起聊公事,更像是合作方作为禾城东道主给司贺的接风宴,应酬喝酒都是其次,主随客便,散席自然能听从司贺的安排。
廊下,司恋摇晃地站着,吹了点冷风头更疼了,她被司贺扶住腰,干脆彻底化作一滩泥,直接倒在他身上。
司贺扯开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两杯红酒,”司恋数着数,“还有一杯……白酒。”
她说完后打了个酒嗝。
司贺无奈:“下次记得别同时喝不同的酒,容易醉。”
“你不也喝了嘛。”司恋觉得他很聒噪,脸一埋,不想搭理人了。
“司机到了。”
他带着她上车。
司贺过去时常会来禾城分公司出差,所以在禾城也有房产,派来接两人的司机送他们回到住处。
“坐好。”抱着人进家门,把她放在玄关口的换鞋凳上,他转身去鞋柜里找拖鞋。
“哥哥。”司恋贴着墙靠住脑袋,看司贺半跪在她跟前替她换鞋,“我这两天学会了一个新成语,就形容你的,叫狡兔叁窟。”
司贺没停下手上动作:“怎么说。”
“你是只兔子呀,你在好多地方都有兔子窝,南城有,这里也有。”
她醉得不轻,说话都在卷舌。
“为什么我是兔子?”司贺问。
“嘘。”司恋朝他唇上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地笑,“这是秘密,不能说。”
“好。”
他尊重她的秘密。
鞋换完,司贺把她挪去沙发,让她舒服地躺下后,泡了杯蜂蜜水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