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也很大方,直接把自己的份留给了钟楚,"是啊!一个给你,一个我等会要给我朋友的。"
方逮听见手机那头的声音,他顿时醋意吃的飞起,心里又酸又难受。
商容还是不愿意跟外人承认他们和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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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他深夜才回到家。
可他自知满身烟味的不敢进房,只能先去洗澡把衣服跟身体给洗了干净,确定没有了烟味,他才敢进主卧。
方逮才刚坐到床上,想过去亲上已经安稳睡着的商容。
可商容的鼻子却很灵的,闻到有一丝的烟味就拉起被子盖住口鼻。
确认是方逮,便悠悠皱着眉头的表情像是在嫌弃他臭,"老公你身上有烟味。"
"还有烟味吗?抱歉。"方逮听到自己貌似被商容嫌弃了,心里有一丝的难过跟委屈。
可是他还是困窘的闻了下自己,也知道商容对烟味敏感,怕自己身上的烟味会引起商容的哮喘,他又赶紧下了床,回到浴间把自己的牙又洗了第二遍。
快把自己洗脱了一层皮了,烟味居然还去不掉。
定然告诫自己下回真的不能再抽烟了。
等方逮再次轻手轻脚的坐上床时,商容已经完全睡熟了,他完全靠近时,商容也不嫌弃他臭了。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准备就寝。
他累了一天了,也特别困,躯体也特别沉,可脑子却很乱。
他总是在想,他的生母对着同样是儿子的男人温柔仔细,对他为什么就厌恶至极。
他真的,就那么不讨人喜欢吗?
商容会不会也觉得,那年轻男子比他更讨喜。
老公你身上有烟味,好臭。
一个给你,一个我等会要给我朋友的。
崽崽,妈妈不是让你就好好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吗?
许多声音,扰的他的梦越来越乱。
让黑夜中的梦貘也趁机潜了进来,进入他最易攻破的心境。
每到雨季,他们家那间违章加盖的顶楼就总是又潮又湿,也冷清。
他妈妈嫌猫在夜里发情的声音很吵,总会煮盆热水,就往窗边的猫泼。
猫大叫一声撕心裂肺的逃窜而走,残留深夜的安静,可在棉被里躲着的稚嫩眼睛却有些害怕,也庆幸今晚撕心裂肺的不是他,他得保持安静。
可是楚凝走的那天,天气很好。
他趴在铁窗边看着这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觉得窗外的鸟飞的又高又美,远处人声鼎沸的摊贩也很好,想着每次手掌里的钱可以买好吃的,他就馋的流口水了。
一个大着肚子的美丽女人,把床底下一包又一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往自己的提包里塞。
"饿了。"一个脸上脏兮兮,头发又长又脏的男孩就站在这满头大汗的女人身边,而且这孩子像是很少与人说话,所以词汇认得不多,连想表达自己饿了,跟自己的母亲也很难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楚凝本欲抽一张纸钞给他,可又想着这钱对这蠢笨的孩子来说,很快就没有用了。
因此,楚凝连看都不看这孩子一眼,就捡起地上的硬币放到椅子上,"拿着。等天黑了才能去买吃的,否则就有你好看。"
孩子点头,知道楚凝说要给他好看是什么意思,因为楚凝很少会管他,根本不管他会冷会饿或是热了病了,可是楚凝一但开始想管他,那就是没有分寸的把他往死里整。
两三岁时嫌他哭闹太吵,把他的口鼻给贴了起来,差点把他给憋死。
被房东太太发现时,孩子已经满脸胀红,嘴唇发紫,被救回来一命后,楚凝觉得这孩子是惹祸精,又直接把他丢在厕所给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