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方的黑色宝马对着孟绚鸣了提示的喇叭,孟绚才从发愣中惊醒,发现自己居然看着商容到有些恍神了,连红灯转了都没发现,他突然急于行驶却让商容睡的不太安稳,因此迫使醒了过来。
商容睁眼看着窗外的街景,才发现车的方向好像是往松江区的方向,她这才想起,她从没有跟孟绚说过她又搬离松江区的事,如今也不住在松江区了。
因此孟绚直觉她还住在松江区的大宅里,所以把她往松江区的大宅送。
商容知道是自己粗心,不能怪孟绚,所以靠在椅背上在想,等会该怎办?
她又不想回大宅子里,跟她父母大眼瞪小眼的。
因此,等车子进入了松江区,商容才直接开口,"孟绚,你等会可以停在松江区的九竹路上吗?我想散散酒气,再慢慢地散散着步走回家。"
孟绚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觉得这小女子怎么那么事多,"需要吗?都是回家,直接送你到家,不是更好?"
商容无奈,只能更坚定立场,"我要是这么回去,会被骂的,你别害我。"
孟绚耸了耸肩,"看来家教还是挺严的吗?挺好的。"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让人不舒服的话。
商容完全不想理他,只想着回去就把这人给拉黑了。
松江区的九竹路上都是一栋一栋或一户一户的高级住处,绿植甚多,街上满满都是有规划过的绿树花苗,就算在人行道散步也是总享受,而且这附近的治安挺好的,商容也不怕就在这附近的商店买杯咖啡,直等到清晨开往市医院的第一班地铁,在回去休息。
反正她现在被顾科架空了实验室的实权,也不用赶着每日准时上工。
孟绚稳稳的把车停在街边,商容才刚想穿回毛领大衣,谁知孟绚就突然把车门给上锁,还微微抬着下下巴,暗示着他的车窗半开着,不会对她做什么,"我只想单独跟你说说话,就留个五分钟给我,好吗?你别那么着急,我又不会吃人。"
商容停下穿衣的动作,转身问他,"那好,你想说什么?该不会是要跟我讨打车费吧?那也是可以的。"
商容边说就边打开包想取钱,孟绚突然就近身,刹时直接使劲的捉捏她的右手,把她重重地给压靠在车椅背上,她吓的有些花容失色,连刘海都有几丝的慌乱,连说话时都是抖的,"孟绚你做什么?"
"商容你真的是很无情,我追你很久了,你不会一点知觉都没有吧?"
孟绚那张极尽完美的脸,特别是眉骨鼻梁长的十分的立体笔直,英俊的很让人有压迫感,说起话来富有情绪,跟方逮的呆板跟单调完全不同,可是让商容很不舒服。
商容只剩下左手能压抵在他的肩上,她只不自觉地别过头,想抗拒这种贴身亲密的动作。
并不是帅就不是性骚扰好吗?
帅却不会尊重人,也会很让人很厌烦的,"你说话就说话,别靠的那么近。"
对商容来说,亲密的温度贴靠,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分享的,太过强烈的亲密只会引来反感,厌恶的感觉就好像跟陌生人共用了一个杯子或是一只汤匙,只会让人烦躁想急于逃离。
更别说孟绚身上的香水味跟烟味更是熏的她难受,什么昏头跟屈服都是没有的,只有像是抗拒跟他人共用牙刷或是杯子的厌恶感。
"感情是可以用时间来培养的而且我是真的喜欢你。"
孟绚或许以为商容跟某些他接触过的女子是相似的,都是会在喝醉后容易昏头,或是听到被告白后就会容易屈服,最后慢慢软化态度,心生欢喜的。
可是商容还是在抗拒跟挣扎,凭什么孟绚喜欢她,她就要接受。
可是孟绚粗暴的抵唇而至,商容顿时被吓傻愣住了,只觉得一阵恶心,直到孟绚不顾念她的挣扎,要撬开她的牙关索吻,甚至很熟练的搂着她的腰,想往上摸隔着衣服解开她的内衣,商容才疯狂的使劲力气想推开他。
情急之下,商容的指甲直接抓伤了孟绚的脖子。
"嘶"的一声。
孟绚疼的反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看见红色的血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商容本来还责怪自己,怎么喝醉了还跟不足以信任的男性在一起,让自己陷于被伤害的危险里,可是她反过来一想,就算以前她跟方逮是老夫老妻了,方逮都不会趁她喝醉时不尊重她的意愿,就为了想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对她胡来,那这孟绚就更不该因为她喝醉了,就自以为是的以为能想任意轻薄她,她觉得孟绚真是不要脸。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的男人,却一直做着她不喜欢的事,分明只是借着喜欢的藉口行利己之事。
商容似乎内心有股声音很肯定这才不是真正的喜欢,因为真正会喜欢跟爱她的男人,从来不会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
她突然一股火气压过委曲,脾气就直接上来,冲他骂,"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