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没推开他,手从他的脸颊落到头发上,拨了拨:“你对我说这些,想让我怜悯你么?”
“你觉得我是一个十分心软的人?”
江临笙被她撩拨的舒服,没否认:“我在赌你会心疼我,需要赌的事情哪有什么百分百的把握,所以我真的在孤注一掷地向你坦诚了。”
江临笙总觉得他母亲是恋爱脑,他自己也不见得多清醒,阮今的脖子上布满不可忽视的吻痕,他昨晚也没见到她,于是明白有个下贱的不知名的第叁者同她亲热过,在他孤枕难眠的时候。
今晚摸过来之前江临笙真的只是睡不着想找阮今谈谈,看见那些痕迹意识到自己不再特殊后他的理智嘭的炸了脑子,什么底气也没有就开始和阮今掏心掏肺起来,他把匕首送进阮今手里,无论她刺不刺过来都无所谓,只要她还愿意承认和他的关系。
但他们有什么关系?阮今好像从来没答应过他什么。
于是他又去亲吻她,学着母亲向那些男人撒娇痴缠的样子,可怜兮兮的,他脱光了躺在床上,被阮今牢牢地坐着,身体的每一处都暴露在她的视线里,成为取悦她的道具,他请求阮今在高潮时掐住他的脖子,自己的手覆在上面带她用力收紧,教她谋杀自己。
窒息伴随着脊柱的快感一齐喷涌,江临笙吐着舌头,像一只半死不活的鱼,感觉到阮今穴道里泄下来的淫水,又艰难地爬起来:“把它们都涂到我身上吧。”
“弄湿床单我还能洗一洗晒干,床垫弄湿了怎么晒呢?”
他的腿并拢,阮今起来拔出他的阴茎后水液全都顺着他的腿缝向下流,他用手捻起一滩,看起来很想尝一尝,最终放弃了,凑近闻一闻,抹在自己的乳头和胸膛,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打上阮今的标记。
那里面还有他自己射进去的精液,同淫水混在一起,变得稀薄,他低着头看那些被遗弃的精子,埋怨它们不争气,不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宝宝,又庆幸它们被退回来,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江临笙不愿阮今被它折磨。
他的不安也不是一个有彼此血脉的孩子就能解决的,现在像个交出清白的黄花闺女,问阮今要名份:“我们这样算什么呢?”
阮今的下半身又变得黏糊糊的,要再洗个澡,思绪飘进浴室,回答得漫不经心:“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临笙沉默一会:“那你能不能别跟别人太亲密了,我看到了心口疼。”
他握着阮今的手搭在胸膛,细腻的皮肤摸上去温热软糥,心脏隔着胸腔跳动,鲜活,一触即知的蓬勃生命力,阮今点了点头:“好。”
“前提他们不会凑上来,我是个心软的人,”她说:“你最清楚了,舍不得任何人伤心。”
她用了江临笙的话把问题拨回去,但江临笙被她愿意答应的喜悦哄的没了脑子,贴上去,变成温柔到有失偏颇的正房:“我知道,不怪你,是他们太自以为是。”
却在心里想:得想个办法让那只苍蝇去死。
这一期结束的时候江临笙私下问阮今要了联系方式,在别墅的门口,出了门摄像头就不跟了,白悦刚好在他们之后出来,看见两个人站在街边,愣了一下,硬着头皮路过去打了个招呼。
她叫的车子还没来,只能往旁边站了站,听见昨天还说跟阮今不熟的江临笙张口问她要联系方式,说晚上打给她,黏糊的像热恋的情侣,白悦在心里狠狠唾骂这个狗男人,阴暗地想阮今别给他。
但阮今在她的剧本里就是来者不拒的海王,给了江临笙联系方式后,转过身把手机递给她,笑着问:“要加个联系方式么?”
老天,她撒网撒到我身上了!
白悦不是女同,并且有一种异常敏锐的警惕心,她摆摆手,想说不用了,但阮今走过来,那张总让人看出神的脸凑近,白悦有一种被美丽霸凌的错觉,阮今身上的香气像一种麻醉剂,迷惑了她尖锐的防备,于是她任由她执起她的手,解锁手机,让聊天列表里多了阮今的名字。
等她回神时,阮今已经上了车离开,留下江临笙站在这,再次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白悦立即识时务地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江临笙咧开嘴:“白小姐,你好像很怕我?我只是个普通律师而已,你就算把看见的事情说出去,我又能对你怎么样呢?”
“我没有阻止你发言的权利,你也并不算造谣,你可以随便找谁,你的亲朋好友,或者柏孟、沉阶、关逢陌,跟他们说吧,说你看到的我和阮今是怎么亲密的。”
“如果他们听了后来找我,为了感谢你,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他竖起食指抵在人中上,遮了一半的口型。
“在外面。”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