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不置可否,笑容淡下去,旁边的天鹅拿头推了推她的手,示意继续喂,被她推开,晃了晃篮子表示空了。
柏孟干脆在水里盘腿坐下,反正湿不到里面:“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会来这个小节目?萨飒不是说你在国外很火?我看导演也不像能给的起很多出场费的样子。”
“我不是说过么,我来试试谈个恋爱。”
柏孟用澄澈的眼睛看着她:“可我觉得男嘉宾没有能配得上你的,你如果要谈的话,嗯……得是什么王子,首富,贵族继承人才行。”
阮今笑了笑:“怎么把自己也说进去了。”
柏孟也没打算在镜头前给导演两分面子:“我本来就是凑数的,也没想过谈恋爱,我还没过好单身的日子。”
“当然,刚见到你的时候我的确臆想了一下跟你牵手成功的话我会多开心,但我只是个男大学生,我可以对着女神做梦,梦不能成真,成真就变成噩梦了。”
“我也不是抱怨自己的平凡,我接受,并且摆烂,现在随时都能欣赏你的美丽我就很开心啦。”他从水里站起来,往岸上走:“如果非要给我一个定义的话,把我当成你的粉丝?不是萨飒那样的,我还没看过你的表演,等我看了再晋升成死忠吧。”
“现在我只是个肤浅的颜粉。”
“所以,为了我的眼睛好,答应我一个都别选好吗?另外叁个人在我看来一个都配不上你。”
阮今觉得他突然执拗的样子有点可爱,像那只被他惹毛的天鹅首领,看上去都无所谓,却总让人出乎意料。
她没给他答复,提着篮子离开了。
晚上回了别墅,发完短信,阮今今天吃的太多,打算去健身房走会,结束后再拉伸一下,换了衣服推开门,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是曲烟。
穿着无袖紧身背心,胸前的弧度看起来健康又利落,流了汗,也不用毛巾擦,让它顺从地掉下来,砸到地上,分散,泯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带着被汗水模糊的睫毛看过来,受到惊吓一样眨眼,抄起毛巾抹了把脸,还给别人的视线中一个清爽的形象。
曲烟向阮今木讷地打了招呼,阮今回了个笑,开了跑步机调慢速度,戴上耳机慢慢走,身体因为运动渐渐加重呼吸,她听不清,曲烟却训练不下去了,躺在史密斯架上发呆,还好是私人健身房,没人催她起来。
她突然弹起来,借着更换健身器材的由头慢慢挪到跑步机旁,等阮今一停下,下来就能看见她用力而凸出的肱二头肌,女性练上半身是很艰难的,没有男人练出来的显眼,壮硕,但紧实,线条优美,看上去就应该雕刻成艺术品放在展览馆展示。
曲烟在阮今走到面前的时候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要摸摸看吗?”
阮今垂下睫毛,渐渐伸出手,指甲因为和萨飒玩在一起,被撺掇着做了款薄荷色猫眼的美甲,因为指甲好看,店家建议用本甲,也不长,这几天没管稍微长出来一点,配着纤细的手指刚刚好。
曲烟等不及她慢慢伸手,直接把胳膊顶上去,蹭了两下,又收回来转手握住她的手看起来很纠结:“我有一件想对你做的事情,可能会冒犯你,但只有做了我才能确定某个我仍旧在怀疑的事实。”
她卡了一下:“……我语言有点混乱,希望你不要怪我。”
她握着阮今的手一拉,人就顺着力道坐进她怀里,她的背心只到肋骨,整个小腹露在外面,因为被挤压绷紧,显出形状清晰的腹肌,上半身弓成未满的月,搂着阮今的腰贴紧,阮今就只能往前挺,双腿岔开坐在她腿上,穿的裤子薄,几乎没有保护的阴户就大开大合地埋在曲烟的耻骨上。
曲烟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后脑勺,凑上去和她接吻,不是之前在黑暗的安全通道里那样浅尝辄止,她吻的用力,像两块沾湿的花瓣放进石碗里舂捣,碾压至流出来最后一滴香液,吞噬,啃咬,吮吸,勾引,阮今的手拽紧了曲烟散下来的狼尾发梢,曲烟的手从她上衣的下摆探进去,只是来回抚慰着,两个人动了情,面颊都染上红晕,在真正昏头前曲烟放开了她,用手擦掉了阮今嘴角黏上去的水痕,再伸舌头舔掉自己的,才有了点以前盛气凌人的笑。
“辛苦你了,”她说:“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
“有意愿当我女朋友吗?”
她问完就笑了,完全没把同期男嘉宾看在眼里,大有一种阮今现在答应就会带着她去踩所有人脸面的意思,她平等地看不起那些男人,但身上又存在一些和他们类似的特质——强健,傲气,自信,取其精华弃之糟粕。
她是阮今见过的最喜欢的一类人。
但她还是没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