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执着地问阮今要一个奸夫的名字,但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再用他的权势给人找不痛快最后也和阮今回不去从前。他此刻又不愿意多想了,把所有跟阮今好的男人都当成小三,靠找他们复仇维持自己的快乐。
他的朋友们都嘲笑他以前在女人身上找乐子,现在从男人身上寻开心,他的爱好还真是变态又无理。
这是他自愿的吗?
他越想越委屈,但因为从来没哭过,只是红了眼睛看阮今,阮今没给他想要的答案,也不开口安慰他,气氛越来越僵持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
张开终于姗姗来迟,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心理素质极高,进门看见另一个男人也没惊讶,他把袋子放在阮今手边,很自然地请谢槐出去:“先生,我们阮总可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换下礼服,麻烦您同我到门口等一会可以吗?”
谢槐虽然生气,但接受的教育令他做不到淡然观看一位女士换衣服,只是离开的时候还有点愤恨,阮今不说,他不会自己查吗?他在心里回忆了下那件西服的尺寸,同时快步离开了休息室的门口,如果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再找一件外套穿上,那么他就能在晚宴现场直接抓到他。
这场晚宴说白了就是资源置换的巨大交易所,亓伯乖他们团虽然解散了,但最后的告别演唱会还没开,团经纪人好不容易把他们凑齐,拉来这里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谈下来一个适合的场所。
亓伯乖和阮今分开后就又恢复了要死不活的懒样子,站也站不直,穿过喧闹的人群找到自己的队友后就开始超长待机,拉资源跟他没什么关系,经纪人要是指望他说动资本还不如指望阮今突然愿意吃回头草找他复合了。
苏因就不一样了,刚从一群笑容鲜妍的女孩子们中间离开,又立马和几个导演聊上了,看样子场地不一定能谈到,但演戏的剧本一定收获颇多。
他聊完后终于有点空闲,拿了杯饮品润润喉咙,发现亓伯乖坐在酒水桌边发呆,上身的西装不翼而飞,头发也有点乱,很不修边幅,但因为他的气质和脸在那,反而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和苏因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他想学也学不来,因此有时候也会暗暗嫉妒,说出去的话就带着隐匿的不友好:“你去找阮总了?没找到吗?”
亓伯乖听到阮今后回了下神,看了苏因一眼,又继续发呆:“找到了。”
苏因又喝了口酒:“怎么没看到你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已经有女伴了吗?”
亓伯乖有点懒得解释,摇了摇头。
苏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按照阮今不吃回头草的作风亓伯乖一定会碰壁,于是只当他伤心到不愿再提起这件事,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而朋友的失败更令人欢欣,苏因随手拿了杯酒递给他,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落下。
这个地方在宴会厅的角落,离安全出口的大门也很近,人少而安静,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两个人躲会懒也没什么,那扇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男人,头发比亓伯乖的狼尾还要长,又直又顺,脸也长得很古典端庄,苏因有点不高兴,心里不可避免地把自己的容貌同这个男人比较了一番,发现哪怕昧着良心也只能说和他不相上下,哪来的这么多好看男人,这样阮今怎么还能看到他?
那男人左右巡视一圈,突然和他对上视线,眼神就像狩猎的苍鹰充满审视,苏因吸了一口气,男人在他低头之前移开了视线,转而盯着他的身后。
他的身后只坐着一个神游天外的亓伯乖,苏因实在想不到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但那个男人的确是看着这边慢慢走过来了。
他停在了酒桌边,也拿起一杯酒,那杯酒的颜色清澈透明,度数肯定比他们俩当做饮料解渴的果酒要高,男人不喝,只是拿在手里转着,那个手法很优雅,一边转一边俯视着亓伯乖,用挑刺的眼光把他打量够后发出了轻蔑地嗤笑:“这种货色。”
苏因一瞬间就不嫉妒他了,以为他精神有问题。但就算脑子有毛病看这个衣服和腕表的牌子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他拉了拉亓伯乖:“走,经纪人找我们有事。”
亓伯乖仿佛刚刚和阮今做的时候精力都被吸干了,很没精神地应了一声,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谢槐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应该最近才听过,但自从吃药后他总是被自己的记忆欺骗,因此不敢确定。
苏因对沉下脸的谢槐总抱有一种不适的推拒,他的直觉比常人要灵敏许多,因此着急地想要带着亓伯乖远离这人,忍不住催促:“亓伯乖,快一点,你怎么跟肾虚一样。”
谢槐的大脑在听到亓伯乖的名字时被汹涌而上的热血挤爆了,耳边嗡鸣作响,连视线内的人影也跟着天旋地转,他很熟悉这个名字,但一直只知其名,阮今当初和他分开后就是无缝衔接了这个人!
他的身体颤抖,牙齿被咬的嘎吱作响,一面的肌肉抽搐,一面又平静如面瘫,快速转动的头脑一瞬间也想起了这个声音的熟悉究竟来自哪里,刚刚,洗手间的厕所里,把他打发走的那个男声!
他明白了,全明白了,于是不可抑制的怒火充斥了全身,他舍弃了自己的教养,舍弃了受过高等教育的素质,把手里的酒水对着亓伯乖的脸全泼了上去,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也并无快意,如果有把火,如果……
谢槐又转着头四处寻找火焰,如果一把火烧了他的脸,阮今还会喜欢他吗?
终于写到修罗场了,每次都觉得能完结结果一不留神写太多,今天原本要写的家长会也没写到QWQ
家长会,属于周年小朋友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