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的十二月就在许知节的信息炸弹和沙漠里时不时能连上信号的周岁的思念短信中度过了,元旦将至,周岁从一段段甜腻的情话里挤了点空间拜托阮今替他给周年开家长会,按照他们剧组这个严厉程度,春节都不一定能给人放出来。
年末所有人都很忙,阮今身居高位需要她过目的只多不少,还有大大小小借着节日办起来的宴会给她送来了请柬,谭裕安帮她筛掉了一部分,剩下的需要她自己决定。
以私人名义送来的请柬不必理会,哪怕对方权势滔天,阮今挑挑拣拣,想起来许知节还在摸索结识更多名导编剧的路子,看中了一场慈善晚会,举办人是一家颇有名气的娱乐圈公司老总,这种人可能并不是最富有的,但手里的关系一定是最多的。
参会那天许知节被张开直接接走,作为阮今的女伴同她一起,晚会主人不愧是混娱乐圈的,很懂得营销的道理,明明只是个普通的慈善晚会,门口还要摆上长长的一段红毯,明星走红毯都是一把好手,女星争奇斗艳,男星孔雀开屏,红毯周围是一台台摄像机,肯定有主人家自己花钱请的,也混着些自发过来的,还有些明星买的站姐,拍了照片发到社交平台上吹一波盛世美颜,吸吸粉镀镀金。
这条红毯是给明星走的,资本家不愿意抛头露面主人家会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还有另一扇接待贵客的门,阮今带着许知节下车后晚宴的主人得到消息已经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了,笑眯眯地迎着她往另一边走,许知节看了看那边的红毯,有点犹豫。
她当然可以跟阮今一起走跻身资本的圈子,只要阮今上心那群人明面上也不敢对她有轻视和不满,但她应该为此放弃原本选择的路吗?
许知节松开了阮今的手,阮今没有惊讶,似乎早有预料,只是跟她说:“一会到了里面再来找我吧。”
许知节朝她笑了笑,她今天的礼服、首饰珠宝全来自阮氏,设计师见她是阮今亲自带过去的,态度殷勤又热切,她的面容本就清纯柔美,盛装打扮后更是娇美如花,她自信不会输给别人,于是战意盎然地头也不回:“等我!”
和许知节分路扬镳后阮今跟着主人家进了内场,里面是不给摄像的,有钱人很注重隐私,阮今不想无效社交,但找她的人总是很多,他们很惊讶能在这遇见她,导演想给自己拉投资,小资本想从她手里分一点富贵,有点姿色的跑过来明目张胆地勾搭,使得手段也不怎么高明,一杯酒就这么手一歪倒过去,淋湿了阮今的肩膀。
始作俑者看起来内疚坏了,眼睛红了声音也哽咽了,连忙拿手去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我……”
阮今推开了他的手,幸好泼过来的是威士忌,颜色不怎刺眼:“没事。”
对方楞了一下,但很快又接上来:“不行!这都是我的错,我带你先去换个衣服,这件裙子我会原价赔偿的。”
怎么赔偿?赔偿怎么联系?这里面都大有文章,对方看起来也不富有,西装的牌子算不上高档,也没有袖扣,只有一张脸还算不错,白白嫩嫩的,眼尾的嫣红被衬的明显而勾人。
阮今没有看他的容貌,有时候说话也挺累人的,她冷下脸后自然会有人替她解决这种不依不饶的纠缠,旁边走过来一位年轻的男人拦在了对方和阮今之间,好像是主人家的儿子。
早在这场人为的意外发生时周围就聚集了一群人,不远不近,躲在甜品塔酒水桌后默默看着,阮今离开后又毫不客气地嘲笑碰瓷的男人异想天开。
他们说的话也不算刻薄:“做什么青天白日梦,阮今这一任还没分手呢,上赶着当小三啊。
”
尽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如果阮今点头,这个第三者他们也未尝不可一试。
阮今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宴会厅,长长的走廊尽头就是洗手间,她现在需要一点清水,威士忌虽然颜色淡泊,但贴在身上总有点黏腻的不适感。
她站在宽大的镜子前接了一手掌的水轻轻擦拭肩膀,她的礼服是一条黑色的长裙,漏肩,胸口也开的很低,布料柔软,裙摆缀满了亮闪闪的碎钻,一侧像旗袍那样被裁开了,方便走动,白皙的大腿隐匿在星空一般的长裙里。
洗手台是一块纹路漂亮的大理石,角落里点着香,轻飘飘的带着迷迭香的烟雾从造型奇特的铜器里飘出来,又在半空中消散,阮今需要弯着点腰才能避免溅湿尚且干净的地方,于是也低下头,认真地看着被水冲洗的双手,眼神在上面,又像是飘到了远处。
有人进来了,门没锁,这是间空旷的房间,虽然只有一个洗手池,但能站下几十个人,隔间的厕所也只建了两个,面积就没有洗手间这么大了。
他关门的声音轻的甚至没吵到阮今,阮今走神走的很远,大概跨越了空间和时间的维度,跑到自己在外面背负的那一串长长的冰冷数字去了,哪怕来人站到了她身后,她还是任由冷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冻起一点红晕。
贴在她后面的人也没沉默多久,又往前靠近了点,伸出手从两边把阮今包裹住,关了水阀握住她的手,他的臂膀那样粗壮,连手掌也比阮今大一圈,阮今回过神直起身,后脑磕在了他的胸前,有点软,但也很硬,不疼,但他下意识把下巴沉下来搭在阮今的头顶,那个下颌骨就硌的她有点头皮发麻。
“亓伯乖,松开。”
她有点不高兴,可能是因为刚刚算了下帐,也可能是以往每一次亓伯乖的亲近最后都以她晕厥过去为结局让她有点PTSD。
亓伯乖很早就来了,苏因有点门路,得到了阮今有意参加这个慈善晚会的消息,他很想阮今,阮今的手机后来被周岁处理过,亓伯乖这种一看就是骚扰信息的全都被删除拉黑了,他的信息发不出去,人也见不到,忍了这么久没爆发,一是因为性格懒惰容易摆烂,二是他的心里有本帐,今天想亲阮今没亲到,记一笔,昨天想操阮今没操到,再记一笔,账本结清的方式就是狠狠狠狠地操阮今一顿。
他在门口看到阮今身边跟着个女孩,有点苦恼,以为阮今不喜欢男人了,但现在他贴在阮今身后,捏着她的下巴凑过去跟她接吻,他亲的很激烈,连舌头也和鸡巴一样比普通人长,冲进阮今的嘴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他刻意勾着阮今的舌头往自己舌根送,任由她的舌尖来来回回地扫过去,舔过粗糙的纹路,带起折磨人的痒意。
阮今的舌头被他像食物那样吮吸,舌根生疼,屈起双手去掰亓伯乖的手臂,被他松开小腹的手握着手腕攥到了一起,下身得了自由可以挣扎,又被他往前一挤,压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动弹不得。
等吸够了阮今的水,结束这个吻的亓伯乖发现她眼角湿润,仍旧能对自己动情,高高兴兴地把她抱到洗手台上面对自己岔开腿坐着,裙角的叉口被他扯得更开,他不要脸的贴过去,西装裤前的布料被顶的崩的很紧,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脸靠近阮今,伸出舌头,一只手指了指:“上次跟你说的纹身,你都不亲自看一看,这可是你的名字。”
阮今刚刚的确体验到了,舌尖被磨砂地还在发麻,被松开的手腕带着一圈轻微的红,发现亓伯乖像条热情的金毛一样又凑上来舔她,一巴掌推到他脸上,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