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因为跟秦家有所牵连,届时?影响仕途的人家,亦不想跟秦家沾亲带故。
但秦四却是并非想找于?仕途寻求发展的人家,而只是要?找既能被?他拿捏,又家底丰厚的大户,最终给秦三娘寻得?的郎君,是县城一户做南布买卖的货商。
等将此货商引荐与秦大太太时?,秦大太太虽有不满,以为秦四僭越了,但看?在丰厚的聘金上,还是允了这门亲事。
秦三娘就此嫁去了县城,亦依照跟阿兄说的,哄骗来夫家的银子送给秦四。
秦四得?意?,有妹如此,夫复何求?
于?是又这般心?无旁骛在官学继续念了下去。
来年二月,秦四参加县学,竟真让他考上了童生?,秦四登时?觉得?扬眉吐气,便连暗暗挪用?银子供养阿兄的秦三娘也自鸣得?意?。
看?看?,看?看?,是谁看?小自己不能考中的?
只要?给个机会,他自然能行。
那?个时?候,秦家获知这个喜讯,各种心?思的均有。
秦大太太后悔了,秦三爷夫妇,如今成为家中主要?劳力,秦三奶奶统筹家里杂物,秦三爷负责外头?跑腿,兼打理家中田产。
跟在京城想比,日子自然是过得?清贫难熬。
但见秦四考得?童生?便沾沾不喜,嫉妒道?:“童生?试不过是最简单的科试,四弟好歹在京城念了那?么多年的书?,若当真连个童生?也考不上,才叫真正的贻笑大方。”
但秦大太太还是后悔了,之后甚至偷偷塞了不少钱银接济秦四。
而来年,秦四再去考院试,以为定能考取个秀才回?来,没?曾想,秦四再一次落败了。
有了之前大考不过,但能考上童生?的落第经验,秦四丝毫不怕。
只要?有钱银,他继续念书?考多几次,还怕最终考不上吗?
但这个时?候,秦三娘拿夫家银子帮补秦四的事被?婆母发现了,臭骂一顿后,禁锢自由,勒令与秦四减少来往。
但,到底亦没?有与秦四撕破脸皮,亦怕将来其真有起复一日,允他可以打秋风,但不得?多打。
虽还有妹夫接济的一点儿钱银,可比之秦三娘大手笔挪用?来的银子,根本便是一星半点儿,无法维系学业,于?是秦四故态复萌,又去求秦大太太。
此时?,秦大太太终是明白,秦四并非夫君秦相。
秦相自小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从县学一直考至殿试,均未曾有落第过,而秦四,很明显,才气不足,根基不深,若是当真任由他继续进学,就要?有数年甚至数十年二十年的筹谋。
秦家,负担得?起吗?
若秦四是她嫡亲儿子,或许还会考虑一二,但可惜秦四不是,何况如今眼见着秦家越发困顿,所以秦大太太一口回?绝了。
秦四的求学之路,自此断了。
这之后,秦四将一腔怒气跟愤恨,撒在了秦家人身上,破罐破摔,整日浑浑噩噩,不思进学。
秦三夫妇忍无可忍,正与秦大太太思量如何将这秦四撵出去的时?候,京城,传来了乔将军获救的传闻,亦听闻,救下乔将军的顾家娘子,正是曾经的宁远侯府的二娘子!
“宁远侯府的二娘子,那?岂不是,顾氏?”
“是顾二娘?”
“不可能。”
秦大太太跟秦三夫妇简直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是那?个顾二娘?
若当真是她,那?怎么可以她能大喇喇回?京城面圣领赏了,而他们秦家上下还在平潭村煎熬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