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一词,只是收回视线,揉捻着西域进贡的金玉葡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掩下暗处翻涌的沉沉戾气。
可以让夫君帮……
那若是,没有夫君了呢……
。。。。。。
大雪三日,满目清白。院子中枝桠间漏下疏疏薄雪,一行一步踏过,发出蓬松的簌簌玉沙声。
夫君被外派出京巡视后,陛下就很少来府上,你也松了口气,慢慢觉得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可能只是你的错觉。
自我安慰之下,你继续过着平静的日子,直到被老夫人唤走。
她竟然突然以你天生体寒,难以开枝散叶为借口,想把你送去尼姑庵,再给你夫君娶个夫人!
纵使你不愿意,可如今娘家式微,又没有夫君的庇护,根本难以反抗老夫人荒谬的决定。只得暂去东郊的尼姑庵修行,等夫君回来再将你接走……
马车渐行渐远,只是似乎并不是去往东郊的方向。
。。。。。。。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折辱你。。。。。。
你根本没被送去尼姑庵静心修行,而是被拐进这深宫中,从此与那天子官家卧于一榻,被迫和他耳鬓厮磨。
殿内特意铺了皓白暖玉,即使赤脚踩上也不感寒凉。镂空鎏金的炉子中暖香升起,弥漫松玉沉木的穆静,青色帐幔被凌乱卷起,奏折被随意扔在地上无人理会。
而你那得知真相后仓皇赶回京城的夫君就跪在窗棂之外的刺骨寒风里,大雪簌簌而落,浸湿了庄重繁琐的簪缨朝服。他数日不曾合眼,发丝凌乱颓废,额间渗出的血半晌就结成冰渣,不时朝殿门的方向重重叩首。
他跪在这里,求那个伏占在你身上恣意动作的男人。。。。。。放过你。
一墙之隔,你被压在桌案上狠狠欺凌。
视线所及,是一片明黄袍角。
你哭哑了嗓子,呜咽着想要躲开男人的侵袭,却被他单手按在金丝楠木削成的案上肆意亵玩。
玉白的足边零落着掳掠而来的绫罗,桌脚的金银碎珠堆迭在一起,明明暗暗折映出不知餍足的妖兽。
服侍的宫人都被挥退,殿内只能听到你间断的抽噎。
天子冠冕的男人实在被你聒噪的不耐烦了,强硬掰过你的下颌,指腹轻佻的摩挲着你温软的面容,以他惯用的、慵懒慢倦的语气嘲讽。
“姜夫人不如思量一下”
“——如何帮你夫君平步青云呢……
(完全架空,私设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