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晚霰对夏抑那天终于卸下了伪装的恐怖模样,记忆深刻。
他掐着她下巴,“都让你闭嘴别说了,我装这么久,我不难受吗?”
“这两年,我扮演你喜欢的模样,我不难受吗?”
为什么就不能喜欢真正的他呢?他想。
“我也想好好的,我不想看到那些脏东西。可是我按时吃药,每天健身锻炼,一开始他们确实不怎么出现了,后来怎么都不管用了……他们还要缠着我,我在你面前看到他们,只能装看不见,我忍得够辛苦了。”
他想装一个正常人太难了。
他眼神开始飘忽,抬起另外一只手,用掌短肌揉了揉太阳穴缓解头疼。
他继续道:“我哄你开心,你就受着不就好了。非得打破这种平衡,我就是让你生孩子,有这么难吗?和我结婚不好吗?我现在所有的,你和孩子都会有一半,这样还不好吗?”
“杭晚霰,快十六年了,你有没有数过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我们这个岁数,别人孩子都生了几个了,我们呢?你到底还要拖多久?”
杭晚霰呜咽着,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想扯开他的桎梏。
他掰开她的嘴,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舌头,恐吓她:“你再敢说我不喜欢听的话,我怕我会拔掉你的舌头。”
她闭不上嘴,舌根底下分泌的口涎顺着他的手指滑了下去。
她支支吾吾着想挣开,下巴被他扣住了,很疼,最后她泪水顺着眼尾往下滴。
夏抑伸出手,抹掉她的泪珠。
他喃喃道:“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和我生孩子,就生一个,好不好?”
杭晚霰仰着脖子看着他,她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生一个孩子这么偏执。
可是夏抑很快将她下巴扣得更紧了,不准她摇头。
这几天,杭晚霰发现身边的安保人员多了,她即便去逛街,也看到他们在身后跟着。
说好听点,是保护她安全,实际就是监视她,禁锢她的自由。
杭晚霰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收拾行李准备去找梁艺出去玩几天,已经订了去海岛的机票。
她拉着行李箱刚出小区门口,就被夏抑的人拦住了。
那两个穿着西装的女性安保人员说:“杭小姐,还是请回吧。”
“你们这是要干嘛?”她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接着,出现了更多的人。
这五六个大汉又拦住杭晚霰的去路,她急得额头直冒汗,他们筑起人墙,彻底堵住了去路。
眼看时间不够了,杭晚霰打了通电话告诉梁艺自己要爽约了。
杭晚霰又打了通电话痛骂夏抑。
“你这是干嘛!夏抑你究竟要做什么?”
“你是要离开我吗?”夏抑问她。
“我只是和梁艺一起去海岛旅行,三天四夜,我订了酒店的,还买了回程的机票,我能跑哪里去?”
杭晚霰背后一凉,不对,她居然陷入自证。
“不准去。霰霰听话,我现在在忙,等改天,到时候你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没等杭晚霰拒绝。
夏抑说完,就挂了电话。
杭晚霰呆滞地站在原地。
怎么到了这步田地了?她回忆起自己曾经被关在那栋别墅里,每天光着身子和夏抑做爱。
杭晚霰捂着嘴开始干呕,她蹲在地上,脸上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