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泽是被硌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浴室的地上,衬衫皱巴巴且混杂着浓重的酒气。他顺势将扯坏的衬衫和裤子都脱了,立在花洒下冲澡。
水流从他深褐色的短卷发淌下,淋过他健硕的脊背,也重刷了他身上的气味。
祝嘉泽却慢慢想起昨天的梦。
具体的细节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女孩那具柔软的身躯,动听的呻吟声,还有他手指抽插时花穴紧致的湿热。
祝嘉泽抬下眼,凝视着自己那根手指。
——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梦?
鬼使神差的,他抬起手,嗅了下那处,好似真的闻到一阵若有似忽的幽香。
祝嘉泽因自己的滑稽行为嗤笑了下,将发丝捋到脑后,抹了把脸上的水痕。
他伸手向旁边的搁架,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浴缸边多了个东西。
是一条用过的浴巾。
他捡起脏衣篓时,忽然在浴巾上嗅到熟悉的气味,和他衣物、指尖残留的气味一模一样。
“你的。”
纸盒呈抛物线被扔来。
温柚扑过来接住,盒子在手里滚了两圈,被她紧抱住。
晏濯抱着一堆快递盒换鞋,看到她紧张兮兮的模样,扯唇笑了下,“买的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人?”
他随口一说,却恰好戳到温柚的心事。
温柚嗫嚅了下,“……没什么。”
话音未落,晏濯已经坏心眼地从她手里抢过来,“不会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吧。”
他眉峰轻扬,凌厉的视线已经扫向快递盒上的字眼。
盒子被抢去,温柚大脑有一瞬间空白。
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抢,“你还给我。”
白细的胳膊快要扯上他的右手,晏濯立刻将盒子换到左手,手臂也跟着抬高。他是团内个子最高的,不穿鞋裸身高都有一米九,眼下加上胳膊的距离,温柚就是踮起脚也够不到。
何况她今天还没穿增高垫。
可是……盒子里的东西绝对不能让晏濯看到。
温柚也火上来了,抿唇蹦高去抢,两次下来脸都涨红了。
“还、给、我!”
“能拿到再说。”
温柚:“……你!”
这个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