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下午的最后堂课,默认的规矩,没事人儿都能提前溜,有事儿的也能借口是体育课跑回班里闲聊、抄作业等等。眼看着操场的活跃分子越来越少,冯云烟心里越来越燥。一来是太晒了,二来是她要被昭雨杰给盯得要烦死了。
她很少有情绪这么不稳定的时候。
她就像是那在太阳底下晒久了的气球,指不定哪时候就爆炸了。
昭雨杰在她边上毛都不说,装哑巴,不是平时挺能说的吗,词儿一套一套的,又是土味情话又是辩论小高手。
冯云烟站起来,她想走了,虽然操场上人少,可总时不时的会有人路过,不说认不认识他俩,就别人那不经意扫来一视线都能让她难受。
“别!”
见她要走,他一把抓住她手腕。
不哑巴了,会说话了?
冯云烟气不打一处来,她回头看了眼面前活蹦乱跳的昭雨杰,又想起自己白白担心的两周,打实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感情,浪费生命。
“宝宝。”
不嫌恶心。
冯云烟甩手。
昭雨杰死握着。
俩人的胳膊就在一起晃悠,冯云烟费力费得呲牙咧嘴,昭雨杰就是不依,给她手腕磨红了,快要疼的时候,昭雨杰“噌”得站起来,拉着她压在了观众台的走道上。
那有阴凉,还有个承重梁挡着,没坐观众台上那么显眼,不仔细看很难注意。
“你神经吧!”
冯云烟被折腾的满脸通红,六月中的天已经热了,尤其今天,太阳在天上挂了一天,一片云都没,室外的温度就像是正经夏天。
她心里泛着酸劲儿,是委屈吧,她不承认,是难过吧,好像也没到难过的那地步。
就是只天天在眼前晃悠的小猫小狗突然消失也会有担心的吧,怕它被坏人抓了,怕它有什么意外,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发烧感冒,何况他还是这么大只人呢。
她瞪着眼看他,看久了,眼眶开始发热。
昭雨杰还攥着她,不单攥着,还得寸进尺,将她牢牢箍死在了他怀里。
“我家里把我手机收了,没办法联系。”
昭雨杰低下头,他把额头抵她额头上。
冯云烟不想听,都什么跟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被昭雨杰箍得难受,完全没自由空间。再说她本就情绪起伏,手上脚上都没把门的。挣扎中,不知道踢到哪了,大概是他小腿往上的位置。只听他闷哼一声,脸色一下就变了,那圈着她的手臂在微微发抖,硬是半天也没再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