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令曦没什么反应,好像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是说,”贺云朝伸手捋起湿发,“我确实一想到你就会这样,这点我否认不了,可我以前也没有这样过。你也知道我的abo素质评级是a。”
他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她其实想听的就只有一句话。
你喜不喜欢我?
但这句话问出来,她就成了在乎的那一个,丧失了主动权。
应该是喜欢的吧?他很黏她,对她也很好,如果对一个人没兴趣,也不会无时不刻想和对方做爱。
他还说过,他心乱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要的答案,好像她在贺云朝身上,也没得到过几次答案。
任令曦摇摇头,“你想做就做吧,我无所谓了。”
贺云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解释:“我现在没有要做。”
任令曦低头用指尖弹了一记顶自己小腹上的凶器,“证据确凿,口供作假。”
吃痛的贺云朝看了眼她,“任令曦。”
“干嘛?你要咬我?”任令曦毫不在意调侃他,“色狗都是这样,逮着谁不是发情就是咬人。”
逮着谁。
他还能逮着谁?
他从始至终就逮着这么一个。
说了多少遍都没用,两人之间有了秘密,他说什么她也不可能信他。
贺云朝顿时觉得自己心头闷得很,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明白。可是转念想想……他又不知道自己要让她明白什么。
他没有见过oga吗?没抵抗过oga发情的信息素吗?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贺云朝单手无力地蹭过被水流淌过的脸,进了水的眼睛红红,看向自己身前不甚在意还在悠闲伸手挤洗发水的她。
莫名的焦躁感。
他忽然一把掐着她的腰,贴上她的后背。
“欸。”令曦惊诧了一瞬,急忙道:“贺云朝!你刚还说你不做。”
他俯下头,靠在她耳畔。
腰上大手的存在感很明显,令曦有点怕痒,挣扎。
“贺云朝,我刚才逗你的,我没说真要做——”
他循着她的耳垂,脖颈,唇面一路游移到了颈后。
蓦地一张口,牙齿抵在了她腺体的位置上。
任令曦身子一僵。
之前无数次贺云朝这么做过,可那时候她心里清清楚楚两个人的角色,他是她的beta炮友而已,怎么都不会有威胁。而这一刻,她有点慌了,不是因为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标记,也不是因为怕受伤,而是这个动作意味着某种宣示性。
作出这个宣示性动作的人,是他。
oga是脆弱的,与她本身无关,生物学的死理,颈后的腺体是弱点之一,哪怕不是发情期,这里也是oga的敏感带,这种亲密,容易让oga生理兴奋,同样伴随的,是生物体被狩猎的恐惧。
这一切感受,对撞上在她脑海中如今尤为特殊的这个人,细枝末节都被彻底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