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此词的秦寻疑心她气傻了,目下牢房之中仍旧只有?二人,因此她说话也不怎客气地道:“你怎还笑得出来?你家殿下可是要废了你这颗弃棋。”
岳昔钧微微摇头,笑而?不语。
岳昔钧心道:想来殿下也发觉了,给我安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罪名,不过是“遮羞布”罢了,我囚于?此,殿下困于?宫,这关窍还是出在我和殿下的私情上。儿女之情何?至于?此百般遮掩地棒打鸳鸯?更何况这鸳鸯谱还是帝后钦点。
岳昔钧想通关节,心中不由发凉后怕:是了,千方?百计要?我死,想必是指婚时就当我是个死人了。我并?非显赫门?第,却有?军功傍身,正是配殿下也不屈,杀死也不难的身份。这般说来,倒不是必要?我死,而?是必要?明珠公主驸马死。
见岳昔钧若有?所思,秦寻不耐地道:“罢了,我也不管你了,我家殿下说,你这个计策是可行,只是若是失败——”
“失败了,也牵连不到你家殿下,”岳昔钧回神道,“还有?何?可犹豫的呢?”
秦寻道:“我家殿下是体恤你,若是失败了,你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岳昔钧道:“三尺微命,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秦寻道:“算了算了,你既然已然决定,我也不劝你甚么了,签字画押罢。”
岳昔钧于?是签字画押。
事毕,岳昔钧问道:“我叫你同我家殿下讲,‘我在此间还好,殿下三餐茶饭要?好好吃,待等我出去,再同殿下赏花’,你可一字一句都带到了?”
秦寻道:“太长了。”
岳昔钧心间有?种?不妙的预感,她问道:“你带了甚么话儿?”
秦寻有?些自得地道:“‘报君黄金台上意’,岂不是恰当极了?”
岳昔钧:……
秦寻不满地道:“你是何?神情?难道我说得不对么?你这般关心明珠殿下,不便是要?向殿下表忠心,言说自己?不曾变节么?”
岳昔钧叹了声?气,道:“以己?度人了啊。”
秦寻道:“我能给你带话儿就不错了,你不知晓,这还是我拜托……”
她话说漏了些,立时住口不言。岳昔钧冰雪聪明,立时想到能在宫中自由穿行之人,恐怕身怀武功的谢文瑶算一个。
岳昔钧道:“多谢。”
秦寻轻哼了一声?,起身道:“我走了,你且听信儿罢。”
岳昔钧咳嗽一阵,点点头算作?送客。
往后三日?,岳昔钧安然卧于?牢房之中,而?谢文琼闲居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