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混双,他结了婚当然不参加,就剩e康的四个人。章茹属于单打都没怎么搞明白的,听到说要抓阄组队时迟疑地看了眼周鸣初,文禾知道她跟周鸣初不熟,主动站过去:“我跟周总吧。”
那自然的,章茹就跟叶印阳了。
两男两女各据一侧,章茹听叶印阳说了说规则,见她半懂不懂,叶印阳从包里找了个拍子给她:“先练练击球,不要压腕,挥拍的时候小臂内旋,拍头往手腕外面走。”
“哦。”章茹接过他给的拍子,感觉和自己刚刚用的不太一样。她试着挥了两下,看见杜峻古怪的目光:“怎么了峻总,眼睛痛?”
杜峻岂止眼睛痛,这支球拍是他以前怎么都借不上的,叶印阳现在直接给章茹,新手用拍没轻没重的,杜峻酸一句:“你小心点,别把他命根子打坏了。”
什么意思,很贵吗?章茹正想问,叶印阳在那边喊她:“打两个球我看看。”
章茹给他叫过去练击球,说什么拍面要是斜的,章茹想起之前追他的时候问他还爱搭不理,悄悄跟他算旧账:“你那个时候都不教我。”还说自己不是教练。
“教你你也记不住。”叶印阳拿了半瓶水让她感受区别,压手腕水只是往瓶口倾,小臂内旋,水直接给倒洒出去:“明白了?”
这样是直观很多,章茹按他说的,正面侧身各练了十几次,逐渐找到一点感觉的时候,比赛也正好开始。
球网前,两对男女分立两边,有那么点采购对销售的意思。这么一想章茹忽然来劲了:“叶总,干销售啊!”
她总是容易给一些奇怪的浮想激到,哪怕自己连规则都没怎么搞清楚。叶印阳给她指了站位,开始前简单叮嘱几句:“在前面注意低头,尽量跟我走斜线,我伸手的球你来接。”
章茹答了个好字,很快,那边的球就发过来了。
有叶印阳在,章茹只需要看他手势接一些简单的球,但周鸣初手法和脚步都很诡异,经常变速突击,而且章茹不小心打出界的球他都杀回来,很狂的打法,跟叶印阳是两个路子。
三盘两胜制,前面各拿一局,到休息时间,叶印阳叫章茹先不要坐:“场边溜达一圈,你现在心肺功能到顶,等呼吸调整好再过来坐,不然心脏受不了。”
“哦。”听起来很有道理,章茹把拍子放下,碰到杜峻过来问:“那姑娘叫什么?”
“叫文禾,问人家干嘛?”
“不干嘛,看她个头高。”杜峻笑了下,被章茹警惕的眼神看得清清嗓子:“没别的,就想问问,你们周总是不是对人有意思?”
“怎么看出来的?”章茹微怔。
杜峻低声说:“你没发现吗?只要高个那姑娘没往下蹲,周鸣初不会杀球。”
章茹忽然反应过来:“因为杀球,可能会打到文禾?”
杜峻欣慰于她这个迟钝的脑子终于灵光一次:“就是这个意思。”
但章茹旋着脚尖想了想:“会不会是礼节?你们男的打球不都要表现得绅士一点吗?”
杜峻看她:“你们是同事,他绅不绅士你不知道?”
也对,周鸣初连狗都不理的人,哪可能有什么绅士风度?
章茹转身去找叶印阳,犹豫要不要把周鸣初这个弱点告诉他,但一想自己出网的球都给周鸣初杀回来,多少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胜负欲忽然占了上风。
章茹过去拽住叶印阳,很无耻地跟他讲了周鸣初的bug,但叶印阳只是拧开瓶盖把水给她:“少喝点,喝太多胃会不舒服。”
“哦。”章茹也就喝了两口,看叶印阳没什么反应,猜他可能是不想针对女球员。
所以什么意思啊,规则是规则,道德是道德吗?
很快重新上场,决胜局,仍然是叶印阳在接大部分的球。
他很稳,哪怕鱼跃接球后也能快速起来再接下一波,对身体的控制特别强,而周鸣初呢,一贯的快和狠,他角度刁,但刁钻进攻也有坏处,比如失误率相对高。
叶印阳选择用低点位来破坏他的节奏,以慢打控重复抓压,加上文禾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局状态不太好,走位重叠的时候周鸣初出拍犹豫了下,叶印阳直接拉高加一个劈杀,拿下决胜局。
“赢了!”章茹球拍一个空挥,高兴但没有忘形,只跟叶印阳击了个掌,悄悄抠他手心。
打完球按说要一起吃个饭,但杜峻得回家陪老婆,拉伤的那位想去按个摩,章茹也发现文禾有点不舒服,把她送回家,一问果然是来大姨妈了。
章茹在给她找药:“家里有布洛芬什么的吗?我吃这个管用。”
“没事,已经痛过去了,刚刚就是不怎么敢动。”文禾去换了棉片,章茹再三确认她没事,这才放心地开车回去。
叶印阳已经洗完澡在换猫粮,章茹进门就往他背上扑:“你好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