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茹确实背过,她拎着那个崭新的包晃了两下,转身抱住叶印阳:“你真舍得。”不过她好喜欢,喜欢到拉他脖子狂亲几口:“我们去冲凉吗?”她装娇,眉眼飞舞。
叶印阳装倦:“我想休息。”
啊,最近日夜操劳累也正常:“那你去冲凉休息吧。”章茹这么说,但又觉得不太对劲,她好像看到他憋回去的一个笑。
叶印阳搭上她动也不动的手:“我怎么洗?”
“嗯……你去洗。”章茹这才把手放开,叶印阳在她目不转睛的视线里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洗完见章茹抱臂倚墙,肩上搭了他一件衬衫,目光把他从上到下看一遍,好像在翻找什么:“洗完了?”
叶印阳脖子上挂条毛巾,擦擦脖子和头发:“浴巾和牙刷在架子第二层,沐浴间地板不太防滑,你穿鞋洗。”
“我又没醉。”章茹不可能站都站不住,当他面拿腔拿调地把衣服扣子解开,婀娜走过他,进去浴室冲凉。
门带了风关上,叶印阳背对着门慢慢在笑,想起四大爷形容章茹局气,嘴皮子溜,如果长在北京估计就是吃得开的顽主。
他去阳台给绿植浇水,慢慢擦干头发回到卧室,章茹这个澡洗得有点久,久到叶印阳想去看她是不是倒在里面时,终于外面有了动静,不久章茹走到卧室,穿他一件衬衫,两条腿上还有没擦干的水,就那么跪上床垫,一脑袋扎在叶印阳身上,没头没脑地亲过来。
她嘴很冰,是能冰到人一个激灵的地步,而且亲着亲着推过来一块冰,软和凉都交织着,唇腔温度高得很快抿化那块冰,章茹问:“还休息吗?”她在叶印阳耳边轻轻呼气,一口冰透的气息慢慢往下,广州靓女不是浪得虚名的。
可以不休息,但不要这样。叶印阳把灯关了,逗闷子一样问:“包包这么喜欢?”
“喜欢啊,这个我在网上看都没货的。”章茹拿人嘴软,但那张嘴才碰到点皮就被他捞上来。叶印阳摸到她身上那件衬衫的扣子:“我洗完澡不穿这个。”活动不开。
“我想穿。”章茹扒着肩膀隔一层布料磨他,手还固执地抓在下面,嘴巴亲他擦动的喉结:“我穿不好看吗?”
她身上那件衬衫太宽,已经被蹭到她腰线上面,叶印阳手指进去,骨节拱起她身上仅有的一层衬衫面料,也沾到她故意不擦干的水珠:“这样穿衣服不会难受?”
“还好,就是你这件衬衫不吸水,下回换件棉的。”章茹小小抽气,胸肉的顶被他食指按住,打圈式地搓动:“好像是有点……湿过头。”他手指头沾了水,反而弄得她起了一层栗,章茹抱怨:“你都不配合我。”
“下次配合。”叶印阳把她往上抬了点,巴掌按住后背,一使劲就把人端了下去。
章茹束手又束脚,被他翻到橡胶枕头上,看他摘掉眼镜也沉沉一包撞了过来,对视间章茹眨眨眼,不确定叶印阳会不会想要点刺激的,把他手放自己脖子上,眼皮一撩:“掐我。”
叶印阳动动手指,终于笑倒在她身上。
章茹确实是很神奇的一个人,她长了张不好惹的脸,配了个直接的性格,搞笑的时候不会知道自己在搞笑,一本正经说些傻话干些傻事,单纯又快乐的一个人。
不久端午,章茹回到祖屋看龙船赛。
她带着文禾一起,又在河涌旁边看见史琴,史琴戴一顶特别大檐的帽子,脸上还捂个口罩,这么高温天也不怕热。
生人不生胆,看个男的还偷偷摸摸,章茹给她打电话:“要不要过来这边看?梁广烈等一下从这里上船。”
两岸观赛的人不少,史琴确实站了个不怎么样的位置,犹豫了下,走来她这边。
正好队员们整装出发,章茹把点名册给三叔公,三叔公拿到的时候脚盘歪了一下,章茹赶紧撑住他:“没事吧?”
“没事,踩到个石子。”三叔公重新站稳,清了清嗓拿名册。他虽然年纪上来,但还是中气十足,很威地站那把名点完,还抓着队里最后生的黑皮:“阿烈,今天要当个好仔,呐,第一我不指望,头三肯定要拿的了。”
“我尽力。”黑皮去领救生衣,章茹看他肌肉都要爆出来:“你穿错衣服啊?”
“可能拿混了。”黑皮把救生衣穿上,但也没系,看眼史琴之后,跟着队友坐到了龙船上。
可能太紧太热,他在开始之前忽然脱掉上衣,一身键子肉就那么大喇喇露了出来,引得河涌两边女生惊呼。章茹看眼史琴,怀疑她就是喜欢黑皮够大只:“你喜欢大只佬?”
“关你屁事。”史琴把帽子往上卷,看着黑皮拿着浆坐在太阳下,暴起的肌肉令人感受到凛凛的,具有冲击性的力量感。
这么黑这么壮,这么野这么糙的一个人,明明应该跟她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记得那时还不太熟,她去仓库的时候碰到他,沉默寡言像没长嘴的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不服管的角色,但做事又很主动很靠谱。
两人第一次在仓库说话,她似笑非笑问他是不是喜欢章茹,他直勾勾盯着她,深邃又强烈,盯得她心快从喉咙里蹦出来,慌慌张张别开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