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套啊你。”章茹直接说他:“现在不兴这些啦,都几几年的事。”
“那要不要我回去?”
“看你自己啰,回不回来都行,钱要到位。”章茹问:“你那个龙凤镯放哪里的?要提前给人家拿过去啊。”
她顾着讲电话,一直跟在叶印阳旁边走,自己都没意识地挨着他,手碰手,头发给风吹到他肩膀,直到冯婵回头叫她,眼神古怪到叫她一下弹开,马上拿着手机跑过去:“先这样啦,我在外面,等下再讲。”
挂掉电话,章茹抢先问冯婵:“干嘛这么看我?”
“我还没问你,你刚刚挨叶总那么近干嘛?”
“我有吗?”
“你有,你刚刚脑袋都要靠他身上去了,你发烧没好啊?”冯婵去摸她脑袋,给章茹一下打掉:“你才发烧,我接电话他怕我给车撞而已,而且你大近视,没戴眼镜自己看错吧,我哪有挨他?”
冯婵是近视又不是瞎子,刚刚明明看她脑袋都快靠到叶印阳肩膀上,而且叶印阳还没推她,除了没牵手,两个人站一起就跟情侣没差别。
冯婵迟疑:“你不会跟叶总……”但想想金灵又觉得不可能。如果章茹也作死去撩叶印阳,她怎么可能能在采购活到现在?光靠脸皮厚有用吗?不科学啊。
“反正你自己醒一点,不该碰的男人不要碰,小心被炒鱿鱼。”冯婵说着看眼那边的丁凯瑞:“你反正不缺男的。”
章茹心虚脸不虚:“知道啦,我又不傻。”她睡都睡过,碰他一下怎么了,没见识。
走出路口,章茹回头问叶印阳:“叶总去哪?”
“我就到海珠。”
“哦。”章茹猜他要去他爷爷奶奶家:“那我们先走?”
“去吧。”叶印阳在路口看章茹抓了几个同路的包括丁凯瑞,一起打车离开。
他原地站了站,也拦辆车去到爷爷奶奶家。
奶奶朱嫒学着做了个云吞皮糖水,东拉西扯的,又问杜峻婚礼的事,又问他几时搬回越秀。
房子里还有粉尘,等着落一落清一清,叶印阳说:“下半年吧。”
“成,到时候算个好日子搬回去。”朱嫒给他添一碗糖水:“我听你爸说,你有姑娘在谈了?”
怎么看出来的,叶印阳问:“我爸这么讲的?”
“他说他猜的,我问问你,是不是真的?”还可能是广东姑娘,朱嫒盯着孙子,对这事格外上心。
私心来说,老人当然是希望孙子能定在这里,以后都经常能见多好。
“那天晚上,是她在里面吧?”朱嫒又试探着问。其实一直有怀疑,不然那天搬东西过去他怎么会连房门都不开,仔细想想就是护得紧,估计人也怕生。
叶印阳没想到老人家侦查能力这么强,也没否认:“是,带她过去看了看。”
“我就说嘛。”朱嫒高兴了:“姑娘是哪儿人啊,多大了?”
“打住打住,问个没完了还。”叶老过来把眼镜往桌上一放:“不想想这才多久,不要过多干预,小心适得其反。”
“怎么干预了我,问多两句这事儿还能吹了不成?”朱嫒听他说话就不待见,烦得一脑袋头发能竖起来,她使劲瞪两眼,戴好围裙去看自己刚炸的酥肉。
爷孙两个坐外面,叶老话不多,只问了句:“自己谈的吧?”
叶印阳点头:“公司认识的。”
甭管哪儿认识的吧:“既然看对眼了,那就跟人姑娘好好谈。”
叶印阳这回只能摇头,不无复杂地笑了笑,姑娘可没想跟他谈。
拉练很累人,但好在拉练结束后,有留出周末给人休整。
章茹觉得自己是有进步的,她趁周末带小侄女出去玩了一圈,带着套圈捞鱼夹娃娃,把那点体力榨得干干净净再往床上一躺,原来运动真的能让人变舒坦。
再一周就到佳佳婚礼,作为伴娘,章茹要帮忙倒茶看妆拿袋收红包,随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人多的时候比佳佳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