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真多,章茹使劲闻了闻衣柜上的木头香,转头看那小孩:“我是包工头,过来跟他验收房子。”
黑t小孩哦一声,走开假装看了看地板:“你刚刚那个还有吗?”
“什么?”
“就那个挂的。”
北帝挂饰啊,章茹走过去摸窗帘:“你不是哥哥吗?哥哥要让着弟弟啊。”
好一会儿没声音,章茹以为人走了,回头看那小孩一脸纠结:“我也可以……是弟弟。”
章茹憋出一肚子笑,出去问叶印阳,叶印阳指指沙发上的包:“另一个应该在里面夹层。”
他正跟邻居讨论封不封窗的事,章茹自己过去翻他包,挂饰找到的同时,也看到那个黑色纸袋,el,她最爱的一个品牌。
章茹愣了那么几秒,叶印阳以为她没找到,走过来看。章茹赶紧把他包盖好拉好,再把挂饰递给眼巴巴的黑t小孩:“说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听起来还有那么点不情愿的意思,章茹手一摊,还是给他了。
不久邻居一家要走,教两个儿子道别:“姐姐拜拜,哥哥拜拜。”虽然都说了,但白t小孩很乖地挥手,黑t小孩拽拽的一张脸,门一开就跑得不见人影。
“呵!”章茹忽然跟四大爷那样很神气地呵一声:“又一个皇帝仔。”回头又抓着叶印阳说:“你看你跟我站一起,人家都叫你哥哥不叫叔叔。”
她永远跟个小孩一样热衷于占这种口头上风,叶印阳去包里把礼物翻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干嘛买东西给我。”章茹接过来打开,是crh系列的一条项链,并不便宜:“这个好贵的。”她拎到手里看了看,有一种给大款当情妇的感觉:“太贵了,不好吧?”
“谢你那杯凉茶。”叶印阳这样半开玩笑。
章茹这才想起来,而且听出他还有点鼻音,感冒都没好全:“你是不是很少生病啊?”
叶印阳算了算:“近两三年没得过感冒。”
“哦那怪不得啦,很少感冒的人只要一感冒就很久,所以你要多喝我们的凉茶,你这个可能是湿热湿毒。”章茹望着这个清清俊俊的北方佬,觉得他顶着客厅灯光有点像传教士,忽然起了坏心:“但是发发汗,你感冒可能会好得快一点。”
“怎么发汗?”叶印阳问。
“运动一下?”章茹说。
她有时候滑得像泥鳅,但太张扬的暗示总有一种傻精傻精的情态,叶印阳看她在沙发坐下:“你想怎么运动?”
章茹脱了鞋,用脚把他勾过来:“你介不介意在你新家……来一回?”
“不算新家,以前也住过。”叶印阳看了眼手表,再抬眼,章茹已经把内衣从底下拽出来,她在这种事上从来不收不敛,问叶印阳:“我们会不会甲醛中毒?”
叶印阳已经习惯她这张嘴,听多几次也不觉得会破坏气氛,想了想说:“太兴奋可能会。”
“为什么?”
“因为兴奋的时候肺部张开,更容易吸入有害物质?”
章茹最喜欢听他一本正经说这些,脚尖碰碰他后膝弯,张开手。
叶印阳把她抱起来,但提醒她:“不早了,明天还上班。”
“还早啊。”章茹被他稳稳抱住,亲他嘴唇一下又一下,后背也被他扫来扫去,在他手掌的皮肉之下滑动。
她亲起人来有股不依不饶的劲,叶印阳给她动了会,摸到遥控器把灯关掉,再把她抱回沙发握住她脚踝,膝盖往前曲,逼出她的女性柔软。
黑暗里一切湿气都是让人汗津津的理由,手指轨迹越游越大,明明开了空调,但章茹发根出汗,感觉脖子都是酸味。
她摸到叶印阳胳膊上的肌肉,结结实实的力量感,接着听他深深吐纳一声,一把拖她的腿到沙发边沿,再找来他自己外套垫在她屁股下面:“沙发会不会太硌?”他用手掌心托住她,宽大又温暖的肉垫。
“还好。”章茹没有不舒服,只有被他摸得心肝发颤的份,她抬起下巴亲他,呼吸跟滑舌交缠,直白又浓烈的意味里叶印阳手指跟她交扣,章茹右手慢慢被压过头顶时听到外面有动静,接着传来按密码和开锁的声音。
章茹吓出一身冷汗,猛地踢了下腿:“谁啊?”
叶印阳比她更快镇定,转头看看门的方向:“没事,反锁了。”刚说完就接到电话,爷爷奶奶的声音隔着一道门:“阿阳,是你在家吗?越秀这边。”两位老人声音密密隙隙,大概还以为家里进了贼怎么的。
把章茹衣服扯好,叶印阳平静呼吸:“我在家里。”
“哦是你就好,你开一下门,我们叫人把你那个斗柜运过来了,顺便看看卫生搞干净没有。”
“好,稍微等一下。”叶印阳挂完电话打开灯,看章茹一脸慌张:“那怎么办,我躲起来?”
“躲什么?都见过,我等下直接跟他们介绍。”叶印阳帮她把头发理了理,再弯腰捡起她掉地上的内衣,转头递过去时,看到章茹很古怪的一张脸:“你把床搭子介绍给你家里人啊,不怕他们说你……乱搞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