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她身上的深沉目光淡淡含笑,金丝眼镜衬得他斯文又莫名暴戾,他冷白的手指往后穿进她后脑发丝里,抚摸的幅度轻到微不可查似的。
这么娇气?
被他这种不上不下的触碰弄得逢夏整个人都紧张了,她脸颊有些热。没娇气。
她本来就是这体质,粉白肤色从小就在人群里打眼,强光镜头对过来而脸便会过曝,肤色太浅就导致什么颜色都显。
碰一下就红。说完,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金丝眼镜下的笑更显眼了些。
逢夏撇开眼,不太自然地开口:你……别七想八想,放开,我要看电影。
他扣着她的力道没有半分松动,问:“看电影还是看男人?”
逢夏:……我看个男人都不行,宋疏迟你醋死了。
她就是不想输故意说的,也没想到他会真的承认,笑意融在声线里,纯白的温柔的意味浓重。“嗯,醋死了。”
不知为何,他明明看上去没有的任何不对劲的意味,逢夏却莫名感觉到浓重的侵略感,似乎的是本能在提醒着她不安。
下一秒。穿过她后脑的手稍稍偏转,她的视线重新被带到屏幕上。
电视太清晰的后果便是连男女主角暖昧接吻的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在辗转试探,暗红的炉火映在他们的面孔上,燃烧,摇曳,那种赤裸不加掩饰的欲望似乎也一路烧到屏幕外。
她羞赧地想避开,动作却是一直被他主导着的。
耳后慢慢贴上温热的气息,是她最敏感的位置,贴近贴紧。宝贝还看不看?他们在做了。
他说话时声音总是润泽如月色下一抹最温柔纯白的风,语调不急促也不拖长,字字润和,再过分的话到他那也染不上情色。
太干净,反而她才像是主动沾染引诱的那个。她才是拉着他堕落的
角色。
电影还在播放浮想的声音,画面上的红色调确定烧到她耳后的位置了,呼吸似是开始变深沉,视觉、听觉、触觉,都在被猛烈的刺激着。
她后背似起了层浅浅的薄汗,难捱地往后躲偏开视线。
他坏得要死。
偏要她看清楚,看仔细,笑意缓缓:看清了吗?
逢夏受不了被他这么逗弄,像已经到炸毛边缘的小猫,反握住他的手,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她不喜欢闭眼,也总有些小小的恶劣因子喜欢看他放纵,要脱掉最正经一尘不染的外衫,要清冷的月亮染满整身俗气而浓烈的欲望。
要,粉身碎骨的坠落。
吻着他唇的动作像灵巧的小蛇试探,从唇边慢慢勾描。
她微微勾着眼,眼尾一圈泛着浅色的潮红,像试探,故意靠过去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看清了。”
“像他那样做?“
—切答案都变得有迹可循。
室内似乎真起了火,滋滋作响,越烧越旺,脸上、眼底,都被那抹色彩万完完全全地占据。
攀升。
撞入他那双不知是温柔还是混蛋的眼睛里,她什么也看不清。
不由己控的又能清楚丈量的四方天地,刚颤栗挪出一寸,脚踝被冰冷的手扣住。
他视线直直逼视,明明是压迫和侵略性都拉满的动作,面上却不起波澜,漆黑深长的眸光淡淡地勾着弧度,温和缱绻得似最体贴多情的情人。
“宝贝。”
“别抖,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