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名门贵女,到娼女花魁。
只需要一夜之间的家族破败。
从被未婚夫卖进娼馆那刻,我的心就冷了。
他们把我捧在手心亲吻,又辱骂我污秽低贱。
我淡然一笑,依旧夜夜笙歌、扬裙起舞。
这世上,我只有先活下来才有报仇的希望。
1。
「春朝,时辰差不多了。」
老鸨在房外敲了敲门,留下一对精致的缅铃。
我给面前的小佛龛上了柱香,双手合十,鞠躬拜了拜。
花魁竹夭昨日刚死,今天就催得我顶了她的位置,献舞接客。
风月之地,女子们的生死是最不值一提的。
可怜竹夭信了那个穷书生的鬼话,带了这些年的积蓄和他私奔,却被抢走了金银细软后,被山匪轮番玩弄。
老鸨派人追过去的时候,竹夭早断气了。
那个曾经名震苏城的花魁,媚眼如丝、腰软活好,却被划烂了脸、割去双乳,下面塞满了木头杆子。如同被玩烂的木偶娃娃,随意丢弃在城门口。
楼下的鼓乐声响了。
我推开门,咬着牙将缅铃塞进下身,扯起一个娇媚的笑。
听说今日有京城的大人物要来,我这守了三年的身子,大抵是要交给他了。
我不想走竹夭的覆辙,被什么鬼爱情骗得一无所有。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子交给最有权势的男人,换一个风月场的名声和数不尽的钱财。
那才是真真能攥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春朝,机灵点。」老鸨附在我耳边嘱咐道。
我点点头,从楼梯一跃而下,脚尖稳稳立在大堂的鼓面上,随后闻乐起舞。
这支西域风情的舞,我练了整整一年。
坐在台下最前面的男人,披着华贵的绣金丝大氅,慵懒地盯着我。的确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衬得身后的男人们都黯然失色。
舞毕,男人与我对视的眼神中,已然带了深沉的欲色。
我悄步过去,慢慢在他身边跪下,手臂托着巴掌大的小脸,覆在他大腿上,双眸含着与娼馆格格不入的纯情,仰慕望着他。
男人抬手捏了一把我的脸颊,虎口蹭了蹭我的下巴,示意我站起来。
我乖巧地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跨坐在他大腿上,蹙着眉扭了扭腰。
下身的缅铃随着我的动作,适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男人果然挑了挑眉,伸手摸向我的大腿根。
「别。。。」
我娇羞地按住他的大手,与他十指交握。扭着腰上身前倾,钻进他怀里。跳舞的衣料很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我胸口的柔软,和坐在他大腿上那处的微微湿意。
「有点意思。」他笑了。
「爷,春朝的身子还没破呢。」老鸨在旁边低声笑道。
「哦?」男人闻言笑意更甚,见我微微低头羞红了脸,双臂托着我的腿将我抱起来。
「今晚就她了。」
在我的惊呼声中,他抱着我走进二楼包厢,将我丢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