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华冷笑道:“杀你?没这么便宜!你不是要充‘硬汉子’么?怎么,我只是小施刑罚你就受不起了?我还有十几种更厉害的刑罚准备让你尝尝滋味呢!”
奇痒奇痛,整冶得风从龙死去活来,只好气焰全消,哀声求告:“小祖宗,你松松刑吧,我说,我说,我说了!”声音断断续续,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叶慕华笑道:“你笑不出来了吧?哼,也不怕你不说!”说罢,在他身上的相关穴道一拍,减少了他两三分痛苦,让他保留一点气力可以说话,喝道:“你这次进京来作什么?快说!”
风从龙喘过口气,说道:“我给叶大人来京禀报军情,并请皇上给他增兵。”
叶慕华甚是精明,说道:“什么军情?为何不用文书,要你亲口禀报?”
风从龙期期艾艾,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叶慕华冷笑道:
“你是不是想受更厉害的毒刑?”作势又要举掌拍下。风从龙胆战心惊,连忙说道:
“叶大人打了几次败伏,这是故意诈败的。他要我密奏皇上,请皇上安心。”
叶慕华道:“何以他要诈败?”
风从龙道:“这个,这个——”叶慕华冷笑道:“这个是与他的公子有关吧?老实告诉你,叶廷宗的来历我早已知道。你说假话也瞒不过我的。你说假话,只有你自己吃亏!”说罢在风从龙的关节要害之处一弹,那是神经感觉最敏锐之处,登时又把风从龙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杀猪般的大叫。
宇文雄诧道:“谁是叶廷宗?”叶慕华笑道:“叶廷宗就是你的大师兄叶凌风本来的名字,也就是这位风大护院的少主人,四川总督叶屠户的公子。”宇文雄大为惊异,心里想道:“我不敢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他,却原来他不但早已知道大师兄是奸细,对他的来历,也比我们知道得多。”
风从龙面如土色,叫道:“我全说了,你松松刑吧。”叶慕华以独门解穴的手法,“恰到好处”的略减了他几分痛苦,风从龙知道叶慕华已经知道叶凌风的底细,果然不敢隐瞒,说道:
“叶大人之故意诈败,那是因为要给他的公子树立威信。好让义军死心蹋地的听他指挥。”
叶慕华“哼”了一声,接着问道:“叶屠户父子两人定下了什么阴谋诡计准备对付义军?快快从实招来!”
风从龙呻吟道:“这是军机大事,我、我不过是个护院,怎能知道?”
叶慕华冷笑道:“不过是个护院?哼,你的真正身份你当我不知道吗?叶屠户这次要你入京密禀军情,让你们的狗皇帝放心,他担保可以失败后趾,‘袭灭’义军,他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他既然要主子宠信他,岂有不把这必胜的把握奏明主子之理?
好,你不肯说,是吗?且待我慢慢的消遣你!”江湖上的俗话,“消遗”即是“折磨”的意思。
其实叶慕华并未知道风从龙的真正身份,不过从他这次入京替叶屠户密报军情的事件看来,亦可以猜想得到他不是个普通的“护院”了。而且叶慕华后面的这段推断,剖析精明,有如老吏断狱,风从龙根本就不可能狡辩。
风从龙只当叶慕华当真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既然无法狡辩,心中便自想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不说一些实话是不行了。”于是在喘过口气之后,吞吞吐吐他说道:“叶总督和他的公子定下计谋,准备在官军诈败几场之后,由他的公子招集川中各路义军,总攻小金川。官军在险要之处埋伏,由叶公子预先通风报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将各路义军一网打尽,宇文雄大吃一惊,骂道:“好狠的手段!”要知直到现在为止,江海天他们虽然已经查明叶凌风是叶屠户之子的身份,但叶凌风如何父子串通的凭证,他们还未获得。如今队风从龙的口里招供出来,这才是铁证如山,叶凌风的罪恶也就完全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