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狱卒是得过他的好处的。只道他又要把秘密藏金之地告诉自己,喜出望外,如奉纶音,连忙走到他的身边,把耳朵凑上去,说道:“尉迟舵主有心照顾小的,小的一定知恩报恩。”
尉迟炯猛的一运内力,“咋嚓”一声,手烤硬生生的给他弄断,尉迟炯虎口流血,也顾不得疼痛,立即便把这狱卒抓住。
这狱卒吓得魂飞魄散,“卜通”跪了下来,说道:“尉迟舵主,小的可没敢得罪你啊。”尉迟炯道:“你想要命,快把我的枷锁打开,我还可以让你发一笔大财!”
狱卒忙不迭地摸出锁匙,打开尉迟炯脚上的大枷。尉迟炯道:“还有这条脚镣呢?
快!快!”
脚镣一端缚脚,一端缚着柱子,两端都是加上大铁锁的。狱卒苦着脸道:“脚镣的锁匙是狱官自己管的,不在我这儿。”
尉迟炯大为着急,抓起脚镣,用力一拉,弄得铁链哗啦啦作响,可是铁链太粗,尉迟炯再次弄伤了手,还是拉它不断。
忽听得“轰隆”一声。有人打开牢门,冲了进来,喝道:
“小乙,你。你干什么?哎呀,呸!”进来的原来是个卫士。听见声响,进来查房的。一见这狱卒正在给尉迟炯搬开那面大枷,一刀就劈过去,削下了狱卒的脑袋。
卫士见尉迟炯脚镣未解,放下了心,冲上来喝道:“死囚徒,你想越狱吗?”一刀又再劈下。尉迟炯虽是脚镣未解,但这卫士毕竟对他还是有些忌惮,故此意欲把他斫伤,再给他扣上手铐。
尉迟炯心道:“来得正好!”却故意装作惊慌的样子,身躯后仰,特那卫士的钢刀所到胸前,他双指一钳,已是柑着刀背,卫士给他一拉,随着跌倒,压在他的身上。
尉迟炯一个翻身,卫士还未能叫得出声,已是给他扼死。尉迟炯把那口夺过的钢刀仔细一审,只见刀口如一泓秋水,却原来是一把锋利的缅刀。尉迟炯笑道:“多谢你给我送来利刃。”
尉迟炯猛力一刀,斩断脚镣,但扣住脚踝的那个铁锁却不能一刀劈开,不过脚镣既断,带着铁锁,也可以走动了。
尉迟炯脱下那卫土的号衣,往身上一披,便跑出去。他脚上拖看一个沉重的铁锁,铁锁又是连着五六寸长的铁链的,跑动之时,哗啦啦作响。
看守这座监牢的卫土,听得声响,纷纷赶来,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打着火把,与尉迟炯碰个正着,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叫道:“不好,有人越狱!”
尉迟炯笑道:“你们碰上了我,当然好不了!”一刀一个,将这两人劈翻,缴了他们手上的刀剑;跳上屋顶。这时四面八方都已有人在喊,“留神,留神,有人越狱!”
尉迟炯也跟着大叫道:“有人越狱,有人越狱!喝!快追!犯人向这一边逃了!”抛出缴来的刀剑,一刀一剑在半空中互相冲击,发出的声音就似有人厮杀一般,引得好些卫士,向那边跑去。尉迟炯刚才伏地听声,早已知道他妻子的所在,便一逞往外直闯。
黑夜之中,他披着卫士的号衣,飞越了十几重瓦面,有的鹰爪以为他是自己人,有的鹰爪听的铁链拖在瓦面的声响,跑来要查究之时。他又早已闯过去了。刑部大牢看守虽多,但因牢中有个更重要的犯人林道轩,从御林军和大内调来的军官与侍卫大部不敢离开防地,因此,尉迟炯并没受到多大阻拦,沿途只再杀了三四个人,便闯到外间他的妻子正在厮杀着的那间庭院了。
尉迟炯叫道:“因妹,别慌,你大哥来了!”祈圣因本已筋疲力竭,正拟回剑自杀,忽然听得丈夫的声音。精神陡振,登时又是鞭剑翻飞,荡开了贺兰明的钢鞭,挡住了李大典的快刀。
屋顶上的两个卫士过来拦截,这两人是大内高手,武功非同小可,但却也不能堵住尉迟炯,尉迟炯霍霍两刀,疾如闪电,第一个卫土格得两刀。第三刀又到,几乎是贴看他的面门削过。
这个卫士骤然一惊,一步踏空,骨碌碌的就从屋顶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