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道:“那又怎样?”
申洪道:“齐勒铭恢复了武功,当然是要去帮他的父亲的。
说不定他此时已经到了白驼山了。”
玉虚子道:“那不是更好吗?齐勒铭的武功比他父亲还更厉害,有他在场,对付白驼山主,是可以稳操胜算了。”
申洪道:“儿子恢复武功,对齐燕然来说,当然是好到无以复加的好消息。但对你们来说,恐怕就不一样了。”
玉虚子笑道:“你是恐怕齐勒铭还在对我记仇?不错,当年我们武当派是曾和他斗得两败俱伤,但这梁子早已解了。”
申洪道:“不是对你记恨,我是怕他未必喜欢见到楚天舒。”
玉虚子道:“他不喜欢楚天舒做他的女婿?”
申洪道:“我不敢说。”
玉虚子道:“不会的吧?我听到的消息倒是刚好相反,听说他已经听了妻子的劝告,我说的是他现在的妻子银狐,已经同意和楚家相联姻了。”
申洪道:“事情往往是有意想不到的变化的。但却不一定是齐勒铭不喜欢楚天舒做他的女婿,而是楚天舒到了白驼山,就不想做齐勒铭的女婿了。”
楚天舒听到这里,心中暗暗好笑:“哪有这个道理,难道你比我更清楚我自己?”
玉虚子是然问道:“你的说法太奇怪了,为什么?”
申洪道:“因为白驼山上藏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假如给楚天舒知道,说不定他就会变心的。所以齐勒铭就未必喜欢在白驼山上见到楚天舒了。”
玉虚子道:“什么秘密,可以告诉我吗?”
申洪道:“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反正你是要到白驼山的,到时你可以亲自去问齐勒铭夫妻。齐勒铭不肯说,他的妻子也会告诉你的。但最好不让楚天舒在场。”
玉虚子道:“我不勉强你说,但我觉得你可真是越说越奇怪了。齐勒铭不肯告诉我,他的妻子反而肯告诉我?”
申洪忽道:“道兄,我知道你的围棋下得很好。”
玉虚子一怔道:“这和下围棋有什么关系?”
申洪道:“下围棋往往会出现缠扭不清的盘面,而围棋又是很难下成和局的,对吗?”
玉虚子道:“不错,下一百盘围棋,也很难有一盘刚好下成和局。但,这……”
申洪道:“俗语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出现这样复杂难解的盘面时,倘若有高手旁边观战,他就可以为双方指点迷津。”
玉虚子如有所悟,说道:“齐夫人是想这盘棋下成和局?”
申洪道:“不错,这盘棋目前正在下到十分难解的局面,齐夫人把秘密告诉你,就等于让你纵观全局,希望倚靠你的指点,令双方可以下成和局。”
玉虚子道:“但下棋的人是最不喜欢旁观者多嘴的,说不定下棋的双方,非但不肯听他的指点,还要把他赶走呢。”
申洪道:“这就要看旁观的是什么人了。”
玉虚子道:“你以为我最适合充当这个角色?”
申洪道:“我想是的。第一,你不是局中人,第二,但你和局中人又有渊源。”
玉虚子心中一动,问道:“你为什么不用对局双方的字眼,是不是因为‘局中人’可能不仅是包括对局双方?”
申洪道:“你猜对了。寻常的对局只有两方,但这局棋却可能是有三方的。因此我说的局中人也不仅只限于正在下棋的人。”
楚天舒听到这样,心里想道:“他越说我可越糊涂了,哪有这样复杂的棋局?”
但玉虚子却已明白几分了,说道:“我和局中人都有渊源?
那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