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弥罗法师已是一个“大手印”向陈石星的背心大穴印下“!
此时要是陈石星立即闪避,还是可以避得开的。但他要解云瑚之危,却哪里还肯理会自己的生死呢?
叮的一声,剑尖点着玄铁重夺,陈石星立施杀手,一招“北斗七星”,闪电般的抖起六朵剑花,刚好与云瑚的剑势配合得妙到毫巅!
东海龙王内力已经大打折扣,此时又正全力对付云瑚,哪里还能抵挡这一招杀手!
只所得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呼,就在这闪电股的一招之间,东海龙王身上受了七处剑伤,有两处且是正刺着要害穴道的,饶他武功何等深湛,也是难以活命的了。
随着那一声惨叫,东海龙王像一断木头似的倒了下去,尸体滚下斜坡!
但在陈石星刺着东海龙王之时,他的背心亦已给弥罗法师打了一掌#褐罗法师的“大乎印”功夫是能伤奇经八脉的!原来他竟是不惜牺牲东海龙王以求克敌制胜!
陈石星“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喝道:“我与你拼了!”回身出剑,猛若怒狮!
云瑚这一惊非同小可,叫道:“大哥,你怎么啦?”陈石星吸一口气,尽力掩饰自己受了严重内伤的情况,咬着牙道。”没什么,快出招!记着:目中有敌,心中无敌!”
弥罗法帅这一惊比云瑚更甚,这才知道陈石星的内功之纯,远远超乎他的估计!
云瑚摒除杂念,心境空明,不知不觉,意与剑合,威力大增。过去他们的双剑合壁是以陈石星作为主体,如今则是由她独挑大梁了。陈石星此刻力不从心,本来已是不能和她配合得丝丝入扣,云瑚意与剑合,身随剑走,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把陈石星剑法中的破绽尽都弥补过去。弥罗法师不禁又是暗暗吃惊:“怎的这丫头竟然越打越强?”
不过云瑚本身的功力毕竟和对方相差甚远,在应付强敌的同时又要照顾爱侣,纵然把剑法的威力发挥到了极限,也还是难以抵御强敌。但在她力战之下,弥罗法师想要将她活捉,急切之间,亦是不能。
剧斗中陈石星越发不支,重浊的呼吸声已是隐隐可闻。
正在吃紧,只听得马闹人喧,蹄声急骤,右贤王已是领着那队瓦刺骑兵杀到。
右贤王发现东海龙王的只体,不禁暗暗吃惊,喝道:“陈石星这小子辱我太甚,我非把他化骨扬灰不可!国师,你请退下!”他是恐怕弥罗法师战不下陈云二人,意欲乱箭把陈石星射来!
云瑚但求与陈石星同死,心中了无恐惧。但她不怕死,却不能不怕落人敌人手中,弥罗法师武功太强,只怕自己想在最后一招自尽之时,已是给对方制得难以动弹,当下把心一横,“看来我们想要活命,那是万万不能的了。不如我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候星哥吧!”
她心里绝望,便想默运玄功,自断经脉,好在正当她动念之际,忽地听得有人在山头大喝:“右贤王,你还要不要你的儿子?你若敢动陈石星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的宝贝儿子从这山顶上摔下去!”
这一声大喝,恍如晴天霹雳,平地焦雷,右贤王吓得连忙叫道:“国师,请你暂且住手!”
抬头望上去,只见山顶站着的那个人把一个人高高举起,在他手中的人质果然正是右贤王的儿子!
“小王爷”尖声叫道:“爹爹,你放了他们吧!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恩将仇报,更不愿意我自己也陪恩人一同死掉。”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弥罗法师等人吃惊,陈石星更是诧异!他吃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这个抓着“小王爷”作为人质的,不是别个,正是慕容圭!“难道向右贤王告密的那个人竟不是他!”陈石星暗自想到。他本来是和云瑚一样,以为奸细必是慕容圭无疑的了,但眼前的形势,却是不能不令他再推翻自己原来的怀疑了。
右贤王好像并不认识慕容圭,喝道。”你是什么人?我与你何冤何仇,为何你要为难我的儿子?”
听得右贤下这么一说,连云瑚也不禁有点思疑不定,恍如坠入五里雾中。心想:“难道我们真是错怪了奸人,慕容圭竟然不是奸细而是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