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此时有一种预感,韩士朋这是要朝他靠近,两人如果能够联手,有些事就好办了!
心里的念头闪过,安哲道,“士朋同志,你这么说才是真的见外,刚刚在班子会议上,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纪律部门的人事调整,理该尊重你这个一把手的意见嘛,有些人就是喜欢乱弹琴。”
韩士朋道,“我看不是乱弹琴,而是别有用心,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哲大有深意地看着韩士朋,“士朋同志,这话是何意?刚才在班子会议上,我听他们说那个张江兰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难道这是他们胡说八道的?”
韩士朋道,“这话倒是没错,张江兰同志之前是我提拔起来并且安排到林山担任纪律部门一把手的,张江兰到林山,是带着任务去的,不瞒安领导,我们纪律部门早前就收到了很多关于林山金业和伍家的检举信,我安排张江兰到林山,就是要好好查一查这林山金业……”
韩士朋同安哲说明着情况,这一次,他无疑坦诚了许多,几乎是在和安哲交底。
听着韩士朋的话,安哲的眼睛微微眯起起来,“士朋同志,你早些来找我通气就好了。”
韩士朋无奈笑笑,很多事情往往是无法预料的,他要是早知道今天的班子会议会发生这种情况,自然会早些同安哲通气,和安哲提前结成联盟,但谁又能未卜先知呢?最操蛋的是关新民这个一把手的态度让他很是无语,明明他已经提前跟关新民沟通过了,关新民也点头了,结果关新民在今天的班子会议上仍然是选择顺水推舟。
虽说挑头的是叶真明这个副書记,但如果关新民一票否决,张江兰这事也就通不过,说到底还是关新民默许了,丝毫没有考虑他的意见。
沉默片刻,韩士朋跟安哲解释了一句,“安领导,您也知道我们纪律部门办案有一些保密的需要,所以……”
安哲点点头,“士朋同志,我理解。”
安哲说完看了看韩士朋,斟酌了一下,道,“士朋同志,我到东林的时间也才四个多月,说实话,刚才的班子会议,我有些没看懂,真明同志和文修同志,包括鸿景同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
听到安哲问这个,韩士朋有些挠头,“安领导,今天的一些情况我也琢磨不透,真明書记平时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没见他跟鸿景秘書長有什么较为密切的往来,至于文修部長,唉……不瞒安领导,今天这个情况,不仅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都把我搞懵了。”
安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韩士朋,看来不光他,连韩士朋也没搞清这里边的道道。
眉头微拧着,安哲此时不禁担心起另一个情况,会不会是叶真明、张文修等人已经迅速向关新民靠拢了?如果是这种可能,那无疑是安哲最不愿意看到的。
迟疑了一下,安哲问道,“士朋同志,把张江兰调离林山这事,会不会是关書记在背后主导?”
韩士朋摇头道,“关書记初来乍到,我不认为他有这么做的动机,当然,如果是其他人在串联这事,关書记顺水推舟,达成某种收拢人心的目的,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安哲惊讶地看了看韩士朋,韩士朋跟他说这种敏感的话,无疑说明对方现在是敞开了跟他谈,这进一步印证了他刚刚的猜测,韩士朋是在主动朝他靠近。
略一寻思,安哲问道,“士朋同志认为谁在背后串联这事?”
韩士朋挑了挑眉头,“谁受益谁的嫌疑就最大,我当初将张江兰安排到林山,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林山金业和伍家,如果说伍家一开始并未察觉,那么随着张江兰到林山之后的一系列举动,伍家肯定已经察觉了,所以他们是最有动机将张江兰弄走的,特别是……”
韩士朋说到这,脸色多了些凝重,“特别是我知道罗鸿景秘書長跟伍家有些暗地里的往来。”
安哲目光一凝,看着韩士朋,“所以士朋同志怀疑这事是伍家在背后兴风作浪?可今天先挑头的是真明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