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被他吻得大窘,眼神闪烁着说道:“你先把药喝了,咱们再说其他。”
“好,我喝。”便是喝药,谢云舟眸光也没舍得离开,他直勾勾锁着,一瞬不瞬凝视着,没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江黎听着他的吞咽声,感触着他滚烫的视线,总感觉自己成了他口中的那晚汤药。
都要被吞进去了。
等他喝完,江黎把碗盏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抿抿唇,“不早了,你先歇着吧。”
说着欲站起离开。
刚起身便被谢云舟扣住手腕拉了回来,她跌坐到床榻上,差点压住他的腿。
谢云舟垂眸看了眼,似有什么一闪而逝,唇角勾起,用力一提,江黎从床榻上移到了他腿上。
他斜躺着,双腿伸直,她坐了上去。
江黎杏眸大睁,一副惊叹的神情,“你你你这是做做……”
太多紧张,话都不会讲了。
谢云舟本不欲这般急切的,只是他察觉到,江黎一直在有意同他避着,他靠近,她会后退,他再靠近,她会继续退。
他认定了她,这辈子不会选别的女人,那么便无可能让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却。
打破僵局的最好方法是主动追击,她裹足不前,那么他先上,左右也迈出了那么多步,不差这几步。
他甚至想好了,她若是再退,他会更强硬。
“你你别这样,快快松手。”她这般坐他腿上,这成何体统。
“这样抱着讲话你才能听到。”谢云舟竟然刷起来无赖,手指虚虚触碰了下她的腰肢。
江黎没忍住轻颤一下,眼睫上下忽闪,推拒他,“不抱着讲我也听到。”
“那我方才同你讲话,你为何要让我歇息?”谢云舟圈着她腰肢,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而且江黎发现,他无理起来,真的很难让人招架,江黎心很慌,胸口像是有小鹿在飞撞,推拒他的手指也差颤了颤。
“你你先松开。”江黎再次说道。
“我方才讲了,这样你才能听到。”谢云舟问,“你怎么脸红了?”
“……”江黎睥睨着他,心道,这人越发坏了。
她受不住眼前的情景,推拒的更用力了些,惹得谢云舟轻嘶,江黎吓到了,“是不是弄痛你了?快告诉我哪里痛?不行,还是去请常太医来吧。”
她对他的关心是自然流露,不掺任何假。
谢云舟睥睨着,心突然变热,见她眼底溢出雾气,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忙安抚,“无事,只是方才痛了那么一下,已经不那么痛了。”
“真的?”江黎眼角湿漉漉的,烛光拂上,缀在那里,像是生出了涟漪,她吸吸鼻子,“确定吗?”
她是真害怕了,怕他会死。
“嗯,好多了。”谢云舟没说满,他可还没忘记,他现下还是伤残人士,只能在榻上躺着,不能随意走动。
江黎得到他再三保证后,心才微微安了些,也只是些许,大部分还提着,就怕他突然不好。
谢云舟蹭了蹭她的额头,“要看吗?”
“什么?”
“要不要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