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为了这样一个残花败柳让我生气?”
“母亲,请您注意您的措辞。”谢云舟脸色顿时沉下来,“我不允任何人这样说阿黎。”
“阿黎?阿黎?”谢老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舟儿,你疯了吧,你知不知晓她一直同那个荀荀眉来眼去,她最是不守妇道。”
“母亲!”谢云舟从未对谢老夫人发过火,每次说话都是低声有礼,这还是第一次,谢老夫人当场愣住。
半晌后反应过来,“你、你竟然为了她,吼你的母亲,谢云舟你真是出息了。”
“是母亲胡搅蛮缠,”谢云舟定定道,“阿黎是个好女人,我不允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若我偏要讲呢。”谢老夫人问道。
“那儿只能请你离开了。”谢云舟没什么表情道。
“好好……你长大了,出息了,为了个女人敢同你母亲叫板了,”谢老夫气得跺脚,“是我谢家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么个逆子。”
撒泼胡闹是谢老夫人的拿手戏,骂着骂着,她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声泪俱下喊叫起来。
“是我教子无方,是我太过宽容,竟然养出一个这样不孝的孩子。”谢老夫人对着上方说道,“谢家的列祖列宗,我对不起你们,我我我不活了。”
上次也这般闹过,说不活了,对着柱子撞去。
这次对着墙撞去,谢云舟先一步拦住她,扯动了胸口的伤,撕裂般的痛楚袭来。
他双眉蹙起,怒吼:“母亲你闹够了?”
谢老夫人被他吼傻了,当即忘了反应,谢云舟道:“带老夫人回去!快!”
谢七上前,从谢云舟怀里接过谢老夫人,把人交给谢府的人,沉声道:“还不走。”
谢云舟等人走了后,身子一软倒在了江黎身上,这几日江黎一直恪守着本分同他不远不近处着,今日算是离得最近的时候。
怕他摔了她伸手抚上他,“谢云舟你怎么样?”
看他脸色煞白,应该是又扯动了伤口。还真是那样,方才为了拦住谢老夫人,谢云舟使劲了全力,这会儿伤口溢出血,染红了青色锦袍,好大一片,看着很吓人。
江黎额头上布满汗,对谢七说道:“快去请常太医。”
等常太医来了后,诊完脉,轻叹一声:“二小姐,将军胸口的伤伤及了心脉,很严重,二小姐可要把人照顾好了。”
江黎点头应下:“好。”
常天义睨了谢云舟一眼,又道:“切勿让将军动怒。”
江黎道:“好。”
“对了,心脉受损短期内不会恢复,要日日用心调养,二小姐可以吗?”常太医问。
江黎作揖道:“常太医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他的。”
江黎说到做到,之后照顾起来,更加卖力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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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
“阿黎,我手软端不动碗。”每次谢云舟都会这般讲,江黎每次都不会拒绝,“好,我喂你。”
她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汤匙慢慢喂他服下,“慢点喝,不要着急。”
谢云舟当然不急,一日里,他最期待的便是服药和用膳时,因为每每这事,江黎对他都是极尽的温柔。
喂他服药时,会不断吹拂,还会给他擦拭唇角的水渍。用膳时也是如此,她小心翼翼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