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你不了解男子呢,”何玉卿拍着桌子说道,“我猜他一定会。”
言罢,何玉卿倏然凑近,盯着江黎脸前,江黎身子后倾,抬手摸摸脸,“干嘛?”
“你这几日没睡好?”何玉卿指了指眼睑下方,“都是乌青。”
江黎确实没睡好,究其原因还得怪谢云舟,这几日夜里她反复梦到谢云舟用她碗盏喝汤的情景。
他唇微启,含着碗盏边缘,那里隐隐落下淡淡的红,是她的口脂,他正好含住了那道浅浅的红色印记。
眼尾淡扬,慢慢喝下,眸光游走间同她的眸光撞上,她看到他喉结慢慢地慢慢的滚了下。
喝完鸡汤,他放下碗盏,含情脉脉睨着她,带着蛊的声音悠然响起,“阿黎。
“阿黎,想什么呢?”何玉卿推了江黎一下,“怎么了?发生什么棘手的事了,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事情确实挺棘手,但是吧,江黎没办法讲,总不能告知何玉卿她是因为谢云舟才没歇息好。
这种没面子的事,她不要讲。
“无事,”江黎随口找个理由,道,“马上要过年了,想起店铺里这些事我总睡不好。”
“店铺里的事自然有掌柜看着,你这个东家不必焦心。”何玉卿道,“生意很好,没什么可忧愁的。”
“好。”江黎端起杯盏轻抿一口茶水,随后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
“我兄长他——”
“不许提。”
江黎抿抿唇,“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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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喝了好几副汤药,谢七见他这副恹恹的神情,越发不明白,“主子明明不能喝鸡汤,为何非要喝,你看把自己喝成这副模样了。”
谢云舟沉声道:“谁知后果会这般严重。”
“主子吃鸡肉会不适,难道忘了。”谢七就没见过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人。
“当时那般情景没来得及细想。”谢云舟道,“若是再发生一次,我依然会喝。”
谢七嘀咕,“这都快喝死了,还喝。”
“你说什么?”谢云舟没听清,问道。
“无事。”谢七道,“还想吐吗?”
谢云舟方要摇头,恶心感袭上来,他趴着痰盂又吐起来,这几日他实在是不好过,一直吐一直吐,喝了汤药也不管用。
谢七见状命下人端来汤药,岂料谢云舟闻到汤药味道后,又吐了个昏天暗地。
人都要吐废了。
又过了三日,身子才好转,至少可以喝些米粥之类的了。
……
谢云舟吐得不能行走时,江黎正在铺子里忙碌着,有新铺子的事,也有老铺子的事。
新铺需要修葺,她找了人去查看,商议何时动工。
何玉卿有事未曾陪同,江黎带着金珠银珠一起去的,进门后几人转了转,江黎说了些自己的想法。
那人频频点头,“好,东家我记下了,这样咱们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