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知,他家阿黎那般认死理,便是没有拜堂,也执意要做谢家儿媳。
后来,他又得知阿黎在将军府过的很不好,他便给谢云舟写信,再次求他放了江黎。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江黎等了谢云舟三年,在谢家做牛做马三年。
他的阿黎,那般的苦。
江黎听江昭讲完,不知该说造化弄人还是命该如此,她敛眉沉默,盯着拂在地上的光影发呆。
那一道道影迹好像跃上了她的心头,在她心里落下重重的痕迹,那些痕迹,隐约出现一张清隽的脸。
他嗓音缱绻动听,柔声唤她:“阿黎。”
江黎的心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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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那日,江黎外出办事不凑巧的遇到一人,或许不是不凑巧,而是她特意等在半路拦她的。
赵云嫣一直执着于与江昭再续前缘,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听,今日她把江黎堵在路上也是为了这件事。
赵云嫣说道:“江昭同我的事你少管。”
江黎每每见她总能生出不同的心境,赵云嫣真的很让人生厌。
“江昭是我兄长,我要作何与你何干,”江黎道,“劝你还是少出现在我面前的好。”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对我做什么?”赵云嫣才不信江黎敢做什么,江黎她啊,就是个软柿子。
这话可不是她讲的,是江藴讲的,说江黎是草包是软柿子,谁想捏随便捏。
其实江藴说的比这更不入耳,在江藴眼里,江黎就是个偷儿,偷了她的姻缘,偷了她的将军夫人之位。
江藴对江黎的恨意,怕是一辈子都难消。
“你可以试试。”江黎不是之前的江黎了,她会守护好身边的人,有人要是敢打他们的主意,她不会让那人好过的。
“江黎你整日看不惯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赵云嫣声冷道,“你一边同谢云舟纠缠,一边又同那个荀公子见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吗。”
“你与我半斤八两。”
“错,你还不如我呢。”
江黎睨着她,眼神肃冷,沉声道:“我再不知廉耻也不会如你那般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
“你——”
“赵云嫣我念昔日情谊不想同比计较,怎么,你真当我好欺负吗,”江黎冷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你拦我马车,若是再有下一次,我马车不会停。”
赵云嫣身形一顿,陡然有种江黎变了的感觉,她凝视着她,“你你少唬我。”
“你可以试试。”江黎道,“试试我敢不敢。”
赵云嫣如此惜命才不会去试,挺直背脊道:“我懒得同你计较,快告诉我江藴在哪里?”
她拦住江黎马车的第二个目的,便是探出江藴的去向。
江藴手里有一物她急需取回,不然日日难安。
“不知。”江黎是真不知,当日是谢云舟派人把江藴送出城的,江藴去向只有谢云舟和亲信知道。
她淡笑,“我便是知晓也不会告诉你的。”
“江黎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了。”赵云嫣在江府这些年作威作福惯了,加之江黎一直对她恭恭敬敬,让她还没从以前的相处中醒过神来,觉得她还可以对江黎胡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