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藴,你当我是谁?”昔日,赵云嫣是江藴嫂子时,她可从来不敢用这般语气同她讲话。
怎么,没了那层姑嫂关系,她也学会无理了,想的美!
“别命令我,”赵云嫣道,“我可是相府千金。”
就她此时的模样说是相府千金都污了相府的门楣。
江藴道:“既然知晓自己是相府千金,就学聪明点,不要随意留下把柄,日后信笺不要送了,我若需要找你,会派人去告知的。”
“江藴你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了吧?想同我划清界限?”赵云嫣道,“做梦。”
江藴也是后悔,为何会同她扯上关系,“没人要与你划清界限,我只是告知你别乱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须臾后,江藴离开这里回了江府,她刚进门,江昭也回来了,神情恹恹的,“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她以为江黎又不舒服了,正暗暗高兴着,听江昭说道:“无事,我就是有些累了。”
不是江黎,江藴顿时没了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同江昭宽慰了江昭几句。
江昭淡淡听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抬脚朝前走去。
江藴看着江昭的背影,眼睫很慢地眨了下,随后转身朝另一处走去。
她边走边盘算着如何找江黎的麻烦,忽地,突生一计,派人给别苑送了口信,说江昭身子不适。
也是凑巧,荀衍也在别苑,听闻,站起身,对江黎说道:“你别急,我同你一起去。”
江黎点点头:“有劳衍哥哥了。”
荀衍在别苑用的晚膳,原本打算晚膳后离开,幸亏还没走,江黎很感激他的陪同,一路上都在祈祷江昭无事。
到了江府好久才敲开了大门,江黎急急跑了进去,沿着长廊去了江昭的住处,江昭被敲门声下了一跳,穿上外衫走了出来,打开门,“谁——”
“阿黎?!”
江黎进来,扶住他的手臂,端详着他,“兄长,你哪里不适?”
“什么?”
“你哪里不舒服?”
心不舒服算不算?
江昭道:“我哪里都没事,一切安好。”
“真的?”江黎还是不大放心,又仔细看了看,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无事。
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
江昭问道:“是谁告知你我有事的?”
“是——”江黎顿住,摇摇头,“不知。”
是个陌生人来报的,金珠把人领进去,江黎没太仔细看,说是江府新来的下人。
“你府里的下人?”
“我府里的?”
江昭道:“叫什么?”
江黎摇头:“事出突然,未曾来得及细问。”
荀衍淡声道:“应该是有人故意这样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