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果真还有后招。”苏筝恍然大悟,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金酒,敬林嘉木一杯,“谢谢提醒。”
林嘉木觉得自己是因为白珍珠的事情弄得脑子不好了,居然在苏筝面前出现这种失误。他平常可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在酒场上左右逢源,套别人话。
“不用想着怎么套我的话了。说实话,我没后手了。”苏筝笑起来,“不然我也不会找到你面前来打听情报。”
林嘉木眼睛一眯,“我听说你在秦彻那里吃了闭门羹?”
“我跟秦彻谈崩了。”苏筝满不在乎,“他拒绝我的收购计划,那我只能去抢q名下的资产了,极限一换一嘛!”
林嘉木“哦”了一声。
“你现在是没有精力帮他守江山的吧?”苏筝问。
林嘉木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苏筝。
“我一直在思考你的后手会是什么。”苏筝观察着林嘉木脸上的表情,“我把能想的条件都想了个遍,最后想到一个最不可能的。”
林嘉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依旧平静的看着苏筝,仿佛在等他说话。
苏筝顿了顿,说出自己的那个猜测:“我猜,你的最后一步棋,跟江蓠有关。或者说,跟十年前我和秦彻之间的那场冲突有关。”
林嘉木视线毫不避讳的看着苏筝。
苏筝点点头,“看你装的这么认真,连惊讶都没有一点的,那想来是对的。”
林嘉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跟苏筝和秦彻这些人智斗特别没意思,转过身继续喝酒。
“我猜,你可能会告诉秦彻关于当年事情的更多细节,引秦彻来跟我拼的你死我活。”
“哦。都被你猜到了。”林嘉木拿起盎司杯给自己调酒,“那你准备如何应对呢?”
苏筝看着林嘉木的动作说:“所以我直接在秦彻面前自首了。”
林嘉木的手一抖,差点打翻盎司杯,这次他是真的惊讶的看向苏筝。
苏筝两手一摊:“早在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就做好会被报复的觉悟了。现在秦彻想杀我的心已经很强了,也不差这一件了,总归债多不压身。”
林嘉木嘲讽道:“你心态真好!”
秦彻等了足足两天才在秦氏老宅见到自己的父亲。是的,秦氏的亲情关系就是如此淡漠。
“找我有什么事?”秦父对秦彻兴师问罪的态度见怪不怪了。
秦彻闭了闭眼睛,盯着自己父亲的脸问:“当年我在南府,被人捅了一刀。你给的调查结果是我那个前女友柳瑜。”
秦父露出个讽刺的微笑:“不是我给出的调查结果,是你自己亲眼所见。”
秦彻磨了磨牙:“你早在那个时候,就知道谁才是幕后主使,谁才是主谋,但是并没有选择告诉我是吗?”
“是啊。”秦父点点头,“怎么,现在你终于想通了?”
如果不是苏筝主动提起南府的事情,他绝不会想通柳瑜当年可能受了苏筝的指使,或者说蛊惑,才千里迢迢来南府捅他刀子的。他真以为是自己分手的事情让柳瑜受了委屈,所以那女人才下手那么狠毒。
甚至如果不是林嘉木从中阻拦,他真的会杀了那个女人连带着所有掺和这件事的人。
“我是你亲儿子!”秦彻指着自己的胸口厉声质问,“还是说,我也跟秦蒹葭一样其实是你从外面捡来的?或者更狠毒一点,我是我妈跟别的男人生的?”
“啪”的一声,秦父给了秦彻一记耳光,“就是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我才不去追究这件事情。”
“为什么?”秦彻满目恣睢。
“你太狂妄了,让你吃点苦头受点委屈才能搓搓锐气。”秦父的态度十分倨傲,“你人也没死,性子也成熟了,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苏筝只是去报仇,你找人把他打进icu病房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他可能死在里面,我们家要怎么跟苏家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