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脸踏进院落的齐晨天,抬手挥退下人,径自向屋子走去。
东方政和姜珞臻轻轻踩着屋瓦,待跃到齐若心的房顶上,。漫慢揭开瓦片往下看去,就见齐若心脸色苍白的坐在房里正低声的啜泣着。
齐晨天进门之后,想也不想,抬起手,两记重重的耳光便个到她的脸上。
可怜齐若心一个弱质女流,就这么被她爹给打跌在地。
紧接着,齐晨天一脚瑞过去,直中她的胸口,东方政和姜珞臻都看呆了。
姜珞臻看不过去,想下去制止,却被东方政牢牢按住手臂,并向她投去一记不认同的眼神。
他们俩现在可是贼,如果穿着夜行衣就这么跳下去,可不好交代。
她这才咬咬牙,忍着气继续盯着房间的一切。
齐若心哭着跪倒在地,硬咽道。「爹,我真的亲眼看着太子和那个姓姜的丫头把下了迷药的酒喝下肚的,后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真的不知道。」
她捂着被狠瑞一脚的胸口,又哭说。「爹,我也知道一旦我怀上太子的骨肉,你将来一定会让这孩子坐上皇帝的宝座的,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可是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天晚上的事,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梦……我……我……」
齐若心已经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
负着双手的齐晨天,居高临下的看着扑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眼底滑过一抹嗜血的残馁。
「如此看来,养条狗都比养你这个废物有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哼!从今以后,你也别再出门丢人现眼了。」说着,转身对候在门口的管家吩咐,「把小姐的房门上锁,不准她再踏出房门半步。」
下完命令的他,看也不看女儿一眼,就这么转身离开。
房里,留下齐若心痛哭失声。
房顶上,东方政和姜珞臻彼此对望,都对齐晨天这样对待亲生女儿,有些不能理解。
悄无声息的离开齐府之后,她忍不住说。「没想到齐晨天堂堂北岳国大将军,在外人面前摆出一副宽厚慈爱的模样,对待自己的女儿竟是如此残忍。」
「不对」东方政沉吟道。「这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齐将军,记忆里的齐晨天,为人宽厚、待人有礼,否则,他睡下那些将士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珞臻,就算一个人可以演戏伪装,但日子久了,披露在外的假面具总会被揭穿,我不敢说对齐将军有多了解,但今天夜里所看到的这个齐晨天,绝对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你也开始觉得齐将军有问题了?」
东方政没有答话。
仔细想来,当初在牢里盘问秦越的时候,对方脸上所流露出来的神情的确很耐人寻昧。
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虽说齐若心今日的下场的确有些令人同情,但如果当初她不是想先设计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局面?」
说来说去,在他看来,齐若心是罪有应得。
姜珞臻叹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太子妃之位一直虚悬,想趁机将女儿嫁进天家的肯定大有人在。而且她腹中若真的怀了皇家血脉……
听到这里,走在她旁边的东方政顿下了脚步。
她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此时夜色正浓,月光咬洁,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亮。
他眼也不眨的凝视着她,她被那灼热的视线盯得耳根发烫。
「如果齐若心的计策真的得逞,你会不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意思?」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
他迈开脚步,慢慢逼近她面前,垂头眼神紧紧纠撞着她的目光,就在她想要极力逃开他的痴缠时,他突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顾她喉间发出的微弱抗议,俯下身,压向她柔软的双唇。
怀中女人似乎被他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抗拒,却哪里逃得开他执拗的索取。
就这样狠狠将她抱进怀里,肆无忌悍的掠夺着属于她的一切,对他来说,他已期盼了太久太久。
如今佳人在怀,这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女人,终于被自己真真切切的抱在怀中。
他一边兴奋的颤票着,一边又恼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