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朝之后,太子殿下突然大驾光临齐府,引起府内一阵恐慌。
令齐晨天意外的是,在太子身边伺候的不是小顺子,而是个面生的漂亮宫女。
姜珞臻觉得东方政肯定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之前出府他都同意她穿男装方便行事,今日却特意命令她不准换下女装,否则就别想和他一起来齐府打探消息。
齐晨天对太子的大驾光临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东方政可不会无故特别造访哪个大臣的家。
「殿下来之前怎么也不派人知会一声?如果早知道殿下要大驾光临,老臣也好提前让府上的厨子多准备一些好菜,留殿下在此用膳。」
被奉到上位的东方政品着香茗微微一笑,「齐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今天本太子突来打扰,其实是想和你聊聊秦越的事。」
齐晨天今年虽然六十有余,可自幼从军,行军操练没有一日懈怠,身于老当益壮。
此时听太子直言道明来意,他露出一脸感慨的神情。「难为殿下还为秦越一案如此忧心,说来秦越是老臣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如今他犯下如此错事,都怪臣当年心存仁慈养虎为患。如果早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西良人,早知道他会记恨我北岳,老臣也不会将他养在身边悉心教导。」
说到此,他还长叹了一声,「所以说,真是天意弄人啊」
东方政点了点头,「听齐将军一番话,我倒是有些疑问,如果秦越真是心术不正之人,以你老识人的目光,早在很久以前就应该看出来吧?」
闻言,齐晨天楞了一下,随即懊恼回道。「不瞒殿下,这些年来,老臣的确发现了几次他心术不正之情事,只是当时老臣觉得,秦越好歹是老臣的义子,好好教导应该不会走上歪路,没想到唉!所以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到这里,始终候在东方政身边的姜珞臻忍不住提问。「那么齐老将军可否说说,秦越究竟做了什么,让您觉得他心术不正呢?」
闻言,他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
仅是那一眼,便让姜珞臻察觉到几分不寻常的味道。
东方政也从这个眼神看出,其中蕴藏着什么。
不过很快的,齐晨天便敛住那阴庚的目光,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殿下,不知这位姑娘是?」
「哦,她是我府上的下人,刚进宫没多,久便被母后派到我身边伺候,她还不懂规矩,刚刚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齐将军见谅。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平日里太纵容这些下人,让他们一个个都认不清自己的身分,齐将军大人大量,别和个丫头计较,待本太子回府之后,定当仔细管教一番。」
说罢,还瞪了姜珞臻一眼,眼中全是警告意味。
虽说她关心秦越的案子,想从齐晨天口中套出线索,可齐日成天好歹是当朝大将军,哪容她一个小丫头质问,到时候得罪了他,以后可就麻烦了。
姜珞臻急忙垂下头,朝两人福了福身子,细声细气道。「奴牌一时口快,请殿下和齐老将军恕罪」
齐晨天摆手笑道。「黄毛丫头,不懂规矩也是人之常情,殿下不必责怪,老臣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正说着,一道清亮的嗓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爹,听说您有事叫我……」
跨进门的,是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身上穿着华丽的衣袍,头上插着耀眼珠钗,五官你致,身材珠圆王润,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当她看到东方政坐在厅里时,神色突然一怔。
齐晨天急忙介绍,「殿下可还记得老臣的闺女齐若心?」
他看了那姑娘一眼,淡笑道。「自然是记得的,这几年,宫里每次举办国宴,齐小姐都技压群芳,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齐若心扯唇笑了笑,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臣女叩见太子殿下。」
「齐姑娘不必多礼,平身吧门」虽说殿下此番来得突然,可我这府里还是能准备出一些上得了台面的膳食。若殿下不弃,今晚不如就留下来与老臣对饮三杯,顺便……「他眼神暧昧的看了眼自家闺女,」也请殿下尝尝小女的手艺,别看这丫头是官家千金出身,厨艺女红方面可是样样精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