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赫米级长。”她半开玩笑地说,“今天我就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列车移动了,家长们跟着朝前走去,一路挥着手,直到最后一节车厢消失在视野中。
罗塞塔寻到一节车厢,她往里面一缩,正要打开一册薄书盖住脸,一群学生敲响了滑门。
“教授?”学生问,“请问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这个魔咒我们不太清楚。”
她叹了一口气。
“请进。”她说,心里痛恨自己,“什么问题?”
学生一下塞满了车厢,他们统统打开笔记本和稀奇古怪的书籍,一个问题接着一个。
罗塞塔今年也在悔过——她就不该搞什么教育改革,什么学科融合。巫师和麻瓜不一样,巫师们——根本教不过来。
“谢谢你,教授。”最后几个没离开的学生说。
“追求智慧是一件好事。”罗塞塔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回应道,“祝你们今天愉快。”
学生们离开了。列车经过那道漂亮的弯曲高架桥,她望出窗户,山脉之间的天空湛蓝清爽,郁郁的树林抖着绿油油的叶子,阳光些许晒人,她抬手架在眉毛上,遮住光线。
她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地回到学校,纳威则留在学校为草药学教师的职位努力。得益于哈利,那场理应很惨烈的战斗以事后看来很滑稽的节奏结束了,斯内普几乎立刻离职,魔法部正在对他清算,但魔药大师似乎不怎么在乎。斯拉格霍恩接任魔药课老师的职务,在经历霍格沃茨战斗之后,没有谁还能指责卢平,因此他暂时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总不能让孩子们没课上。
多数人都带着伤,一些人伤得严重,或许永远不能恢复了。拉文德被格雷伯克咬中,赫敏虽然将他击退,特里劳尼教授用水晶球砸昏了他,而且他当时并非狼形,可拉文德已经被他噬咬得不成人样,不过这个曾经咋咋呼呼的女孩儿以茁壮的生命力证明,她不需要同情。
克里维兄弟双双入院,离死就差一步,不过就算一辈子住院也比死强……或许吧。
弗雷德被一道墙整个砸中了,珀西吓得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好在他和罗恩小心翼翼地刨出弗雷德时他还有气儿,只不过他再也不能和乔治玩双胞胎把戏了,就算乔治遮住耳朵,弗雷德的鼻子也像邓布利多似的成了一条歪鼻子。
有一些人则令人遗憾的逝去了。但我们还是在战争纪念碑上看见他们的名字更好,免得暴露记不住所有人名字的事实。而且,何必要强迫自己回忆不愉快的事情?说到战争纪念碑,魔法部在金斯莱手里好了不少,他可能不是最好的人选,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部里的魔法喷泉已经彻底撤换,使用中规中矩的出水之鱼作为主题,巫师、小精灵、马人、妖精等雕像立在大厅的其他地方,各种各样的神奇生物塑像和画作点缀着空间,希望这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巫师对物种的看法。纪念碑被立在霍格莫德,便于瞻仰。
由于他们结束战争的时间才二月中旬,罗塞塔真心实意地认为她——和赫敏,完全可以参加当年的newt考试,然而不光赫敏尖叫着否定了她的建议,金斯莱和麦格也很遗憾地表示,任何考试都要在重建秩序之后,而三四个月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