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头发浓密的巫师大声说,“请起立!”
大家都站了起来,巫师又挥起了魔杖,座位都优雅轻盈地升到半空中,大帐篷的帆布消失了,他们站在金柱子支撑的天棚下,放眼看去是阳光灿烂的果园和环绕的乡村,景致是那样平和幸福。接着,一滩融化的金子从帐篷中央铺散开来,形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舞池。那些悬浮的椅子自动聚集在一张张铺着白布的小桌子旁,还是那么轻盈优雅地落回了地面,穿金黄色上衣的乐队齐步走向演出台。
“我们应该过去向他们表示祝贺!”赫敏说着,踮着脚尖看芙蓉和比尔消失在祝福的人群中。
“待会儿会有时间的。”罗恩耸耸肩膀说,一边从旁边经过的一个托盘上抓了四杯黄油啤酒,“赫敏,等等再说,我们先去找一张桌子……别在那儿!离穆丽尔远点儿——”
他们来到大帐篷的另一边,发现大多数桌子都坐满了人,最空的就数卢娜独坐的那张桌子了。
“介意我们坐在这儿吗?”罗塞塔问。
“不啊,”卢娜高兴地说,“爸爸刚去把我们的礼物送给比尔和芙蓉。”
“是什么?向他们终生提供戈迪根?”罗恩问。
罗塞塔的腿被狠狠踢中了。她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毫无所觉的罗恩。赫敏紧张地抿了一下嘴。
乐队开始演奏,芙蓉和比尔率先步入舞池,赢得大家的热烈喝彩。过了一会儿,韦斯莱先生和德拉库尔夫人,韦斯莱夫人和德拉库尔先生也都走向舞池。
“我喜欢这首歌。”卢娜说,她和着华尔兹乐曲的节奏轻轻摇摆。几秒钟后,她站起身,脚步轻盈地画像舞池,在哪里独自一人原地旋转,闭着眼睛,摆着双臂。
“她可真棒,是不是?”罗恩赞叹地说,“总是很有品位。”
“不知道。但确实不庸——”罗塞塔一下把眼神从卢娜的位置上挪开了,她盯着一个闪烁的金色光点接着说完话,“俗。”
威克多尔·克鲁姆现在坐在卢娜空出来的位置上。赫敏看上去既高兴又慌乱。但这次克鲁姆没有向她献殷勤,他皱着眉头说:“穿黄衣服的那个男人是谁?”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是我们一个朋友的父亲。”罗恩说。带着淡淡的火药味。
克鲁姆的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
“有什么问题?”罗塞塔轻描淡写地问。但她是明知故问。赫敏从中听出一点危险的苗头。
“你们熟悉这个姓洛夫古德的人吗?”他气冲冲地说。
“不熟悉,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哈利说,“怎么啦?”
克鲁姆打量着他:“你是谁?”
“巴尼·韦斯莱。”
他们握了握手。
克鲁姆端着酒杯,还是难掩怒气地瞪着谢诺菲留斯,他在舞池另一边跟几个男巫聊天。“因为,”克鲁姆说,“他要不是芙蓉请来的客人,我就要跟他当场决斗,他居然在胸口带着那个邪恶的标志。”
“那不是邪恶的标志。”罗塞塔说。
克鲁姆那双鹰隼似的眼睛盯着她。
“那是格林德沃的标志。”
“他偷的。”
“格林德沃……”哈利急忙说,“就是邓布利多打败的那个黑巫师?”
“没错。”
克鲁姆面颊上肌肉蠕动,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然后他说:“格林德沃杀害了许多人,外祖父就是其中一个。当然,他在这个国家一直没什么势力,他们说他害怕邓布利多——说得不错,看他最后的下场!可是,这个——”他用手指指着谢诺菲留斯,“——是他的符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时,把它刻在了一面墙上。有些傻瓜把这符号复制在课本上、衣服上,想用它吓唬别人,是自己显得了不起——后来,我们这些因格林德沃而失去亲人的人给了他们一些教训。”
克鲁姆气势汹汹地把指关节按得啪啪响,狠狠地瞪着谢诺菲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