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小马白白的雪,白白的小马像小雪。”夭夭摇着小脑袋,兴奋地念道:“小雪就是夭夭的马,夭夭的小马是小雪。”“哇,夭夭真的会作诗了呢。”顾倾颜乐不可支地把她放下来,折了根草枝说道:“娘亲也想续两句。”
“这也叫诗,狗屁不通。我们魏国街头的小乞丐也比她强。”崇安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夭夭扭着小脑袋看了崇安一眼,扁了扁小嘴巴说道:“夭夭的诗做的可好了,爹爹和娘亲都说好,你就是羡慕我。”
“我羡慕你?我是堂堂魏国公主!”崇安挺了挺腰,倨傲地说道。
“我也是公主啊,他们都说我是大周国的小公主,而且还是最漂亮、可爱、乖巧、聪明、懂事、会做诗的小公主。”夭夭抬起一双小手,往汗津津的小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晒得红彤彤的小脸上多了几道黑黑的指印。
“啧,哪里好看了,真丑,丑死了。”崇安挥了挥袖子,赶开了被夭夭挥起来的草叶,嫌弃地说道。
“你的爹爹和娘亲没有教你要懂礼貌吗?”夭夭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和崇安辩论:“而且夭夭长得最好看啦,认识夭夭的人都说夭夭长得好看,是你眼神不好。”
顾倾颜埋头写诗,一点也不管夭夭和崇安斗嘴。
“喂,你就这么教你女儿的?嘴巴这么厉害,小心没男人要。”崇安转头看向顾倾颜,恶声恶气地说道。
“我们夭夭长大以后,只要想嫁人,定会有欣赏她的男子十里红妆来娶。若她不想嫁人,我自会教她如何安身立命,自力更生。而你,千里迢迢跟在封宴屁股后面跑,还对着他的女儿口出恶言,这才叫没教养,真丢人,有失你们魏国皇族的体面。”顾倾颜头也不抬,淡定地说道。
“说得这么淡定,还不是想回到宴哥哥身边。你早就离开他了,何苦还要纠缠?我若是你,就识相点,要点脸,赶紧滚。”崇安气咻咻地瞪着顾倾颜。
“封宴来了。”顾倾颜抬眸看看她,蓦地笑了起来。
崇安面上顿时慌了一下,赶紧回头去看。
“哄你的,他没来。”顾倾颜握着草枝,看着自己写好的诗,轻笑道:“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说的话有多蛮横无理,丢人现眼。”
崇安涨红了脸,上前来几脚就抹掉了顾倾颜写好的诗。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装温柔装清高的女人了!真清高,为何嫁了一个又一个。”
“他们非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你瞧瞧,我都不必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呢。”顾倾颜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崇安。
“你真讨厌。”崇安的脸更红了,气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崇安公主你更讨厌。若再敢来骂我的夭夭,我就对你不客气,到时候就不止点你的哑穴这么简单了,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顾倾颜面色一沉,不客气地说道。
“你敢威胁我。”崇安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往四周看了看,见那些侍卫的手已经放到了佩刀上,赶紧转身就跑,“我要去告诉宴哥哥。”
“娘亲,她哭了。”夭夭摇了摇顾倾颜的袖子,大声说道:“她好脆弱呀,夭夭都没有哭。吵架吵不过,下回再吵啊。”
一边的侍卫都笑了起来。
“理她呢,娘亲教你读诗。”顾倾颜抱着夭夭坐下来,给她看自己刚续的诗。
“夭夭写的什么诗?”封宴背着双手,慢步过来了。
夭夭仰起小脸看看他,好奇地说道:“父皇大叔你怎么又来了?你都没有事情做的吗?”
“想必是有位公主向你父皇大叔告状了,所以他过来兴师问罪。”顾倾颜头也没抬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胡……”封宴开口就想训斥,但手心攥的字据很快就提醒了他,此时不可乱说话。
“胡说八道?”顾倾颜抬眸看向他。
“胡人的烤囊也是当地的美食,顾姑娘想不想带夭夭去尝尝?”封宴沉吟一下,终于把话给圆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