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灵愫笑笑。原身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娘家。纵然夫家再好,可也比不上娘家。
“对了,两日后你且随我去赴一趟花宴。日后啊,你也是那些安人中的一员。现在先跟人家说几句好话,便可免受了不少委屈。”大娘子又嘱咐道。
虽然大娘子话里都是善意,说的也都是人情世故,可易灵愫内心里却并不认可这种观点。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为何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偏偏要依附于夫郎、贵人那些外人?
易灵愫也知道,她自己身处于一个男权社会。可她却并不想认命,只是同他人一般,做一位相夫教子的妇人。
这话也许大娘子并不能理解得来,从这几日的相处中便可以看到,大娘子是一位娇柔温婉的小女子,她乐于处理这些宅院琐事。
道不同而不相为谋,何况易灵愫也不愿伤害这位疼爱子女的母亲。
所以易灵愫对于这些话,也只是点点头,让大娘子心里过得去。
“对了,阿娘,您今日叫二姐去城东作甚?”易灵愫转了个话题。
“我想着你姊妹二人年纪相仿,喜好的物什大概也相同。我便叫她去买些你成婚所用的一些物什。”大娘子说罢,又添了一句“想必你来时也看见了府里的人,他们都在给你忙活呢!”
原来如此,都是为她成婚做准备啊。只不过旁人忙得焦头烂额,而作为新娘子的她居然毫无压力,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挣钱。
或许她也真该想想,自己怎么赚钱了。
隔了两日,她才重新迈进他的屋。
这时蔡逯已经能出声说话了,但思维退化得很严重。
他好像不记得她是谁,只把她当一个恶茬,总是警惕地盯着她。
他的嘴泛起一层干皮,小厮说,这两日,他就只喝了一口水。
他仍旧不愿进食,饭不吃,水也不喝。
灵愫端着一碗水走到他身旁。
她问:“怎么连水也不喝?你不渴吗?”
“跟你,有,有什么关系。”
他缩起身,像头困兽。
听到这话,灵愫先是愣了下,再笑出了声。
过去,蔡逯也曾问过她,她跟她的老相好都是怎么认识的。
那时她回:“跟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蔡逯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返送给她。
她笑完,把润唇药膏抹到他唇上。
她把手放到他的头顶,只是放着。
“好狗狗,你真是聪明,居然用我教你的东西反过来对付我。噢,你真是棒极了,你真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