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医用钳放在了旁边的金属托盘里,发出咣当的声音。
南珠哑然地看着他自说自话的动作。
“你……你……”你是谁这句话还没说出口,那个男人好像又看出了她发出声音的艰难,体贴地接下了话头。
“不要勉强,南珠,你还没有从药效中恢复呢,舌头还是麻木的吧?”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睛又微微弯了起来看过来。
“是想问我是谁吗?”
他体贴道,然后直接扯下了淡蓝色的口罩。
他的五官直接暴露在她面前。
“是我啊,元浦贤。”
俊秀的、甚至称得上温润精致的少年一样的年轻男人,双目微微弯着看向她,好像在笑。
南珠猛然挣扎起来,可是手一抽动才发现她的四肢全部被束缚在了床的四周,而她躺的这张床,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床”。
只是一张窄窄的、单人的手术台。
南珠荒谬地看向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呼吸,但是她的唇舌好像还在麻木中一样不听使唤,根本发不出有意义的词句。
“你……你……”
元浦贤走过来,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像是温柔地安抚着小动物。
“怎么了,还难受吗?”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啊南珠……”
他、他在说些什么啊……
什么叫他来晚了?
别开玩笑了好吗?!
“不要、把我当、傻子!”
南珠喘着气,终于咬着舌头喊了出来。
她愤恨地看向他,眸子里全是嫌恶与厌恨,元浦贤接收到她的眼神。
他有些安静地沉默着。
那张总是笑着的表情消失,他的脸上一片空白,只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地道。
“啊……被发现了啊。”
他又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睛没有再弯起来,整张脸的眉目都没有任何变化,仅仅是将嘴唇勾了起来,做出了一副笑的模样。
浑身的气势也由柔软无害,顿时转变为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可怕掌控力。
南珠看着他渐渐靠近。
她惊恐地想要后退,可是被绑在病床上的她哪里还有后退的空间,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她只能口不择言,直接问道:
“你、你、是你在背后操纵是不是?”
话问出口,她突然就串起了一切。
崔廷禹假借sk伪造金秘书的短信,骗她去了他们的聚会,而她收到的全正花的短信,又怎么不能是他伪造的呢?
“是你骗我过来……”
她在脑中极速地搜索,崔廷禹呢?崔廷禹是不是也跟他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