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鹿在近距离接触过那位楚王之后,便早已看出,楚王将会是下一代的大周皇帝。
而霍熙然则是手握剧本。
百越群臣听到这个年号,都有些不安。
担心新帝继位后,会再对百越动兵戈,彻底把百越拿下来,收为自己的领土,而不只是一个藩国。
因此对这个大周来的男后,群臣们的态度也暧昧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了。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项鹿。
项鹿对那几个暗中协助南越王亲信刺杀王后和太子的官员,给予了十分严酷的刑罚,朝野无不为之心惊。
他们也了解到,王后是大王的逆鳞,不能动摇,于是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决定不再针对王后,而是采取更加迂回的战术。
新皇登基,照例,藩王应当入朝觐见。
于是霍熙然和项鹿再一次踏上了北上的路。
不过,这一次两人就不着急了,项鹿留下几个心腹大臣辅佐太子监国,自己则带着王后,一路走走停停,一边北上,一边游山玩水。
虽然项鹿精简了车架,但在朝臣们的劝说下,仍旧带了数百个人,包括侍卫、仆从、宫女等。
二人走到黔州,就花了半个月时间。
霍斐然早知道弟弟会跟项鹿一起北上入京拜见新帝,他也想念弟弟日久,就等着弟弟来呢。
于是霍熙然才到黔州城门,霍斐然就来迎接了。
而黔州城的百姓听说二公子回来,也都非常高兴。
当初霍熙然在时,可是为黔州的百姓谋了不少福利,让黔州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霍熙然走时,百姓们也非常不舍,因此对这个百越王不太满意。
黔州百姓都觉得是百越王抢走了他们的二公子。
听说现在百越的百姓在二公子的治下,也过上了好日子,曾经他们有的东西,百越人都有了。
百越人甚至还多了许多他们没有的东西,让黔州百姓非常眼热,他们只能跟在百越屁股后面,等着好东西从百越传过来。
回到王府的那天夜里,霍斐然非要弟弟和他同床而眠,说他们兄弟俩许久未见,要叙叙旧,项鹿个外人不能听。
夜里,兄弟俩秉烛夜话,霍斐然早就知道弟弟曾在百越遇刺,如今见到弟弟,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弟弟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旧伤,这才放心。
他埋怨道:“这个项鹿,说了照顾好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能发生这种事。”
“若非陛下下旨赐婚,我真想让你回来。咱们黔州虽不比京城,总是比他百越好得多。”
对这个抢了自己弟弟的山蛮子,霍斐然也老大不满。
“二弟,你老实说,这段时日,他有没有欺负你,冷落你?”
霍熙然闻言哭笑不得:“没有,大哥,你瞎想什么呢?他对我很好,敢对我不利的大臣,他都好好惩治过了,现在朝臣们根本不敢再招惹我。而且,百越的百姓也很喜欢我。”
“听说他收养了个孩子,立为太子?”
这事儿当然不可能瞒着,项鹿既然向朝廷称藩,立太子的事自然也要向朝廷报备。
霍熙然点点头:“那孩子性情忠义,聪慧伶俐,是个好孩子。”
霍斐然勉强道:“他这还算像话。如果他敢为了子嗣,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甚至立下妃嫔,我是绝不会绕过他的。”
霍熙然不禁感到心中微暖。
时至如今,他终于有了家人的感觉。
镇南王府永远是他的后盾,而他如今也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家庭。
“放心,我知道分寸,如果他对我不好,我自己就回黔州来了,才不会在他那儿委曲求全。”霍熙然笑道,“你弟弟我看着是会委曲求全的人吗?”
霍斐然大笑:“确实不是。”
夫夫二人没有在镇南王府停留太久,他们打算拜见完新帝,南下时再来王府停留一段时间。
小住几日,二人继续北上。
然后霍熙然发现,虽然朝臣们不敢再针对他了,却也没有放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