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桑楚竟然做了馕,新疆的馕这时候还叫炉饼,怀瑾吃上一口瞬间就想起了现代自己去新疆旅游的时候。
“这饼是哪里的?”怀瑾问。
桑楚说:“是在中原西北的一个国家,那里的人都是深目高鼻,语言也和我们不一样。”然后他说了一个怀瑾并不能听懂的词,说这是那个国家的名字。
怀瑾越发笃定,肯定是新疆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璀璨过往永埋心间
想到这,她道:“没想到,你去过这么多地方!”
“我这一生漫长,自然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桑楚听到她的羡慕,没有那么开心,反而有了些寥落寂寞。
怀瑾倒没听出什么不对劲,笑道:“将来等天下安宁了,我和子房也会去外面走一走,到时候就是你羡慕我们了!”
想到桑楚孑然一身,怀瑾不免好奇:“话说,你怎么还没娶妻呢?”
桑楚望着她,怀瑾脖子一缩:“你不会还惦记着我吧?”
桑楚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上下看了她一遍,最后哼了一声。
怀瑾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好吧,她太自作多情了。
想想确实也不大可能,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桑楚没理由还喜欢她。
讪讪笑了一声,她又问:“那你和子房又是几时成了好兄弟了?”
“好兄弟?我和他?”桑楚笑得更厉害,眼神里明晃晃的嘲笑。
怀瑾不解:“那他为何让你来照顾我,你就来了?”
桑楚跟看傻子似的看了她许久,道:“我哪是为了他,我是为了你!”
怀瑾被他这几声弄得极其郁闷:“你不是不惦记我了吗?”
“我要是惦记你,你会怎样呢?”
“那……我可得把你赶出去了,毕竟我可是人家的妻子,不好叫子房伤心的。”
“你狠狠拒绝我,他不就开心了?”桑楚说。
怀瑾有些为难的咬着唇:“可是,伤害你,我心里也有些过不去。”
毕竟,桑楚对她这么好,还救了她,她于心何忍呢?
见她信以为真,在那里为难起来,桑楚愉悦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怀个孩子,脑袋都变呆了!我要是真惦记你,张良还敢把我叫过来吗?他恨不得弄死我才是!”
怀瑾深以为然,就明白桑楚刚过是在逗自己,她拿起刚刚擦鼻子的手帕狠狠扔过去。
桑楚脑袋一躲,认真的笑道:“咱们总归是故友一场,我哪里能看着你受苦呢。”
“多谢你。”怀瑾静静的看了他半晌,勾了勾唇,笑弯了眼。
安稳养胎到五个月,都已经快入夏了,怀瑾的肚子也日益变大。
桑楚说,这便是已经坐稳了,意味着她可以出去走一走。
只是她在荥阳除了陈平夫妻都没有什么朋友,而陈平随着刘邦去了广武,把他老婆也给带走。
但怀瑾实在想出去走一走,于是在桑楚去孙叔通府上喝酒的时候,她也跟了过去。
孙叔通看到她,嘴巴张成了个鸭蛋。
但他对桑楚非常尊敬,震惊过后立即不声不息的就平静下来,把他们请了进去。
凉亭中摆好了两坛好酒和三叠冷掉的卤肉,显然孙叔通等了一会儿。
不等孙叔通这个主人先坐下,桑楚先不客气的坐过去倒了酒,喝了一口他道:“今儿这酒不错。”
孙叔通笑起来:“世上的酒只怕被你喝遍了,能被你赞一声不错,我花的那三两金子也不觉得肉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