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药物遏制了病情的进展,并且让人清醒了起来,但并没有将瘟疫治好。
猴熠的凝重感染了周围的人,包括还在迷茫的重症患者。
他们一时间惴惴不安起来。
猴熠见气氛仿佛凝住了,轻声道,“好了,病情控制住了。”
瘟疫感染者们者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欢呼了起来。
但黑格尔却不像他们那样好骗,而是跟着猴熠的步伐迈出棚子,“长老,病症控制住了,但治不好对吗?”
猴熠对于黑格尔的聪慧和敏锐完全不意外,“对,这个药方还有问题。”
黑格尔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算身体已经极端不适了也撑着没泄露出一丝一毫,“能控制住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多谢长老了。”
猴熠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思考。
而肯特塔尔则突然出声询问,“猴熠长老,请问,那个能控制住症状的药汤,能不能分给其他人呢?”
猴熠摆摆手,示意他自便。
肯特塔尔便上前,从锅中舀了一碗递给黑格尔,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糕点来。
他低声道,“你先喝了吧,你要是撑不下去,商队人心就彻底散了。”
黑格尔终于不再逞强,将身体的重量全都靠在了肯特塔尔的身上,接着端起药汤一饮而尽。
药汤有些苦,有一种诡异的酸味。但黑格尔面不改色。只有他喝完之后接糕点时迫不及待的手能够表明,他对这个味道并不是无动于衷。
他喝完药,被肯特塔尔扶回了车架上休息。
猴熠仔细思考着。既然已经有了这个能够遏制症状的药方,那在此基础上进行改进就不算困难了。
——但显然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一试就试了整整三天。
期间,猴熠换了三十多种药方,但都是只能够起到遏制的效果,并不能完全治疗瘟疫。
黑格尔的车队的气氛由那天的欣喜又逐渐转为沉闷。
第四天时,猴熠已经完全无计可施。他头痛欲裂,却还在执着于思考药方的事情。
他已经疲惫极了,因此,当有人喊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
恍惚了半晌之后,他才听清楚。
“……长老,雷克吐血了!”
猴熠脸色一变,瞬间站起身。接着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才站稳。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向着棚子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