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渣滓!”
偏移路线的子弹打碎窗户的玻璃,飞溅的玻璃残渣划破男人的眼皮。
捂着自己受伤的位置,皮斯曼骂骂咧咧的转移自己位置。
“我不可能使用这枚令咒。”
死死捂住自己仅有的最后一枚令咒,皮斯曼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没有令咒,archer不可能听自己的命令。御主失去令咒的后果,他清楚。
况且,berserker的御主不是普通人,他更希望捏着这枚令咒用来关键时刻保命。
皮斯曼退缩了。比起成为最后赢下亚种圣杯的人,他更倾向于保住自己的性命。
“菲洛兹,想办法解决远山冬枳,那个疯子。”
无视和从者联结中传递来的信息,皮斯曼任由脸上的鲜血向下流淌,嘴上一味催促菲洛兹去投入战斗。
这次,一反常态,菲洛兹没有吱声。
远山冬枳是冬木市圣杯碎片的持有人。
对上berserker的御主,她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有可能她连assass的支持都等不到。
她不想死,她也想要更多。
细密卷翘的睫毛颤动着,面对皮斯曼的颐指气使,菲洛兹垂下眼看着地面出神,暖棕色的瞳孔最深处缓缓流淌着不知名的心绪。
……明明都计划好了,到头来竟然会犹豫……
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沉默的女人脸上。用物理的方式,彻底打消她的犹豫。
菲洛兹动了。
不远处树林中的克娄巴特拉似有所感,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御主的方向。
这位曾经和自己弟弟一同执掌古埃及的统治者,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一道利光划破空气,造型奇特的匕首被菲洛兹握在自己手里,自上而下劈砍。
皮斯曼只感觉手腕处一凉,直到视线落在地面上掉落的东西上,钻心的剧痛终于从伤口断面传递到大脑神经。
“啊啊啊!”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甚至传到不远处远山冬枳的耳中。
“婊、子!你敢……”跌跌撞撞后退几步,一头冷汗的皮斯曼捂着自己血如泉涌的伤口截面,喘着粗气:
“父亲……他不会放过……”
“是吗?”菲洛兹丢出医药箱,任由对方仓皇的翻动药品止血包扎。她拾起地上还在滴血的断手,上面是仅存的一道鲜艳令咒。
和身体的联系被切断,令咒中结晶的魔力正在消散,最后一划即将丧失它的用途。
失去主人的令咒,被菲洛兹转移到自己的手背,用一种旁门左道的方式。
长发女人丢掉成为废品的残肢,现在破碎窗边,迎着海风吹来的方向,欣赏着海边厚重云层中断断续续迸发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