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伏在桌子上,低着头,光线外的阴影下,是阴鸷狂躁的眼神。
被一个普通人伤到,于他而言,是赤裸裸的耻辱。
菲洛兹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眨眨眼,暖棕色的瞳孔里倒影着房间中央,波澜不惊,冷静的看着名义上未来的家主现场发疯。
然后是一系列打砸声。
克娄巴特拉没有露面,继续保持灵子化状态,一同欣赏这场闹剧。
而作为皮斯曼的从者,吉尔伽美什没兴趣看着一个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低俗的节目。
王对比没有任何兴趣,御主的丑态反而会引起吉尔伽美什的不悦。
没眼看的吉尔伽美什:御主的质量……一届比一届差。
虽然亦正亦邪的人容易引起吉尔伽美什的兴趣,但这种浅薄的兴趣也会很快消散。
“一定要杀了他。”
但不能是自己,令咒只剩下最后一划了,他必须寻找到其他方法。
皮斯曼抬起头,阴沉的眼神落在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菲洛兹身上。
下一秒,他手中掷出的陶瓷茶杯擦着菲洛兹侧脸过去,撞到墙上,摔个粉碎。
破碎的瓷片由于撞击带来的惯性,四处飞溅。
本能让她闭上眼睛,飞溅的碎瓷片擦着她上眼眼皮划过,留下一道浅淡的红色痕迹。
几颗细小的血珠从伤口渗出,连成一条细细的血线。
不严重,但是有痛感。
“愣着想死吗,过来给我换药。”
“aster?”
assass的声音在菲洛兹的身边悄悄响起,菲洛兹不动声色的朝旁边灵子化的从者比了一个放松的手势,顺从的走到皮斯曼身边。
双膝跪地,直起上身,帮对方更换纱布。
“我们需要换个方向,比如先解决了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那两个绊脚石?”
“我说的对吗,菲洛兹?”
一字一顿叫出对方的名字,男人赤裸上半身两臂摊开任由对方像仆人一样给自己换药,视线落在乖顺的女人身边:
“向我展示你的用处。或许我继承家族后,你就不用像父亲之前几个女儿一样当成礼物送出去。”
跪在他脚边的女人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拿着纱布进行自己的工作。
“我知道,你也想赢下这场亚种圣杯战争,去向父亲证明什么廉价的玩意儿。”
道破女人心里的想法,皮斯曼没有生气,发而语调更加得意洋洋:
“但别忘了,最后胜利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想想你的那个魔力低微的母亲,我亲爱的姐姐,你要是被送出去了,家里会有她的容身之地吗?”